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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看著跟小學生一樣乖巧的莫嫌,忍不住失笑,莫先生在褚先生面前很乖,褚先生說什麼他都乖乖應,比懷裡這小寶寶還聽話。
ava小心將睡熟的小傢伙放到嬰兒床上,蓋好小被子,留了一盞昏黃的睡眠燈,「莫先生,您安心睡,寶寶睡著了。」
「嗯。」
ava跟他到了晚安之後離開了房間,莫嫌默默的數著ava離開的腳步,數到十六步時聽到了開門聲,門打開的時候,他隱隱聽到外間管家說話的聲音和雨聲,外面果然下雨了,只是這屋子的隔音太好聽不見。
很快關上的房門阻斷了外邊的聲響,屋子裡一片悄然靜謐,莫嫌攥著被角縮在柔軟溫暖的被子裡,那天在醫院的話題因為寶寶檢查結束暫時告一段落,之後褚先生也沒有再繼續找他談,他也不知道褚先生有什麼打算,但至少目前他們有一個安穩的能遮風避雨的環境,這就已經很好了。
之前在weto的時候,屋頂是鐵皮,一下雨房頂就叮叮咚咚的響,小雨都能下出大雨的架勢,雨大的時候聲響更大,在屋裡說話聲小都聽不見,屋子更是又漏風又漏雨,雨稍微大點就能淹了,生存環境惡劣不堪,醫療條件幾乎是沒有,死在weto的孕產婦多不勝數。他一直沒做產檢,也不知道孩子是否健康,越瀕臨生產越心驚肉跳,他怕他還沒見著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的孩子,他們就一起死在那場痛苦又艱難的生產中,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不是褚先生,他和孩子都已經死在weto那間簡陋的鐵皮屋裡了。
褚先生讓他們父子活了下來,他很感激他,不管以後會如何,他們已經從那場艱難中活了下來,或許這世上有很多比生死更絕望的事,但他已經有了希望。
他不奢望他能完全擁有這個讓他掙脫絕望的」小希望」,他只希望他能陪著他長大,不管以什麼身份都可以。
第十章 病
飄忽不定的哭聲時遠時近,屋裡的腳步聲還夾雜著不知道什麼的滴滴聲來來回回,在悄然的屋子裡交織成一片,忽遠忽近的在耳畔,天亮了麼?這滴滴的聲響是雨聲麼……昨晚的雨還沒停?這個冬天的雨水真多啊……
「……醒了?」
詢問的聲音有些輕,好像是貼在耳邊又像離得遠,有些不真切,但聲音是熟悉的,是褚先生。昨晚褚先生回來晚了,還沒來看孩子,一般這情況他早上都會來看看孩子再出門,只是今天好像有些早,以往褚先生來看孩子的時候他都已經醒了。
「嗯,褚先生。」
他邊答應邊撐著想坐起身,沒等他直起身肩膀就被壓著按了回去,「躺著別動,醫生馬上過來。」
「醫生……」他想問醫生來做什麼,沒等問出來,一身的沉重和無力便侵襲了他,身體所有的不適在這一刻從大腦皮層絲毫不保留的反射到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頭和肌肉,說不出來具體是個什麼感受,心悸氣短、頭暈目眩、冷汗如瀑,他幾乎覺得自己剛剛是從鬼門關前回來……他這是怎麼了?
「你發著高燒昏迷了兩天。」
潔白枕被間躺著的青年急劇的出汗,額頭耳際的頭髮很快被冷汗浸濕成一綹一綹的,接連兩天不退的高燒消耗了他剛剛才恢復的元氣,頃刻間將二十多天養起來的血色化為烏有,他孱弱得幾乎透出不應該屬於男孩子的脆弱,那種輕輕一碰就會碎的脆弱,讓人下意識的連唿吸都壓緩了一些。
他印象中的這個青年或者說少年雖然清瘦不強壯,但至少還算健康,可現在不過是一場突發性的高燒,卻幾乎要了他的命。
醫生說男性懷孕,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完全違背生物的常規,整個孕期又沒有得到妥善的照顧,這個孩子能被安全的孕育到生產,完全是用他整個身體機能在消耗供養,能熬到生產,幾乎是個奇蹟,他相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