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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走下海灘的時候身上穿的就是這套衣服。泳衣外頭只罩著外套,腳上穿著靴子。這裡還有一條毛巾。&rdo;
是有毛巾沒錯。隊長找了出來:一條綠橙兩色的鮮艷毛巾。
&ldo;奇怪,她怎麼沒帶毛巾去海邊。&rdo;他說道。
&ldo;她喜歡讓太陽把她曬乾。&rdo;
&ldo;你似乎很清楚這位你不知道名字的小姐的習慣。&rdo;
隊長坐上了駕駛座旁的位子。&ldo;你跟她住在一起多久了? &rdo;
&ldo;住在她的房子,&rdo;提司鐸糾正道,他第一次表現出凌厲的口氣:&ldo;請搞清楚,隊長,這會幫你省掉不少麻煩:克莉絲是我的房東,如此而已。只有我們兩個人住在她的農莊裡,不過就算沒有一大群僕人,我們的關係還是正正噹噹的。這對你來說很怪異嗎? &rdo;
&ldo;非常怪異。&rdo;隊長坦白地答道。&ldo;這東西又是幹嗎的? &rdo;
他正在翻看一個紙袋,裡面有兩塊爛得差不多的圓麵包。
&ldo;哦,我帶來要給她吃的。我只找得到這些。我從小就習慣游完泳後吃個圓麵包。我想她也許會高興有些東西可以吃。&rdo;
車子滑下陡斜的小徑,進入西歐佛的主幹道。他們橫越公路,開進對面一條線道。路標上寫著:&ldo;梅德利一號線,利得斯通三號線。&rdo;
&ldo;所以你跟著她到海邊來的時候,沒打算要偷這輛車? &rdo;
&ldo;當然沒有! &rdo;提司鐸說道,儘可能表現出他的憤慨:&ldo;在我上山看見車子停在那裡之前,連想都沒想過。到現在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真這麼做了。我剛才是糊塗了,可是我以前從來沒幹過這種事。&rdo;
&ldo;那時候她在海里嗎? &rdo;
&ldo;我不知道,我沒去看。如果我看到她,就算離得很遠,我也不會那麼做了。
我把麵包丟進來,開了車子就跑。
等我回過神來,已經在往坎特伯雷的半路上了。我一秒鐘都沒停,立刻迴轉,直接就把車開回來了。&ldo;
隊長對此一言不發。
&ldo;你還是沒告訴我你在那間農莊住多久了? &rdo;
&ldo;從星期六半夜開始。&rdo;
今天是星期四。
&ldo;而你還是希望我相信,你不知道房東姓什麼? &rdo;
&ldo;不是。這有點奇怪,我知道。一開始我自己也這麼認為。我本來是很傳統的人,但是她好像覺得這樣很自然。
相處一天後,我們就相互接納彼此了。我覺得好像已經認識她好多年一樣。&ldo;看著隊長一句話也沒說,但滿腹懷疑就像爐子散發的熱氣,他又加上一句以暗示心中的不快:&rdo;如果我知道她姓什麼,幹嗎不告訴你? &ldo;
&ldo;我怎麼會知道? &rdo;隊長不給面子地說道,一面用眼角偷偷觀察青年蒼白但沉著的臉。他似乎從剛才的激動和悲傷恢復得相當快。性子真淺,這些新人類。對任何事情都沒有深刻的情感。只會歇斯底里。他們口中的愛只不過是穀倉邊的苟且罷了,其餘的一切對他們而言都屬&ldo;矯情&rdo;。沒有原則。經不起事。事情一開始棘手,就逃之天天。
小時候沒被摑夠巴掌。新觀念都是孩子要什麼就給什麼。結果看看變成什麼樣子。前一分鐘在海邊哀號,下一分鐘卻冷靜得跟什麼似的。
接著隊長注意到那雙握在方向盤上過分細緻的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