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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旁的不受待見的王爺之女,也就罷了,可趙王是景祐帝最疼愛的弟弟,而且景祐帝膝下無女,只有六位皇子,自然對這個侄女愈加疼愛,一出生便賜了「樂舒」的封號。
孫寧和吳玉香見崔肆意不計較,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楊西雨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若是崔肆意執意不肯放過,她還不知道今日的事情要如何收場。
要是搞砸了她的茶會,害她嫁不出去,她做鬼也不會放過崔肆意。
「多謝楊小姐的邀請,只是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各位繼續。」
崔肆意沖楊西雨微微一笑,轉身走出亭外。
「哼,當著郡主的面不敢說,就知道在背地裡嚼舌根,奴婢最看不慣這種人了!」
芸豆走在街上還有些為自家郡主鳴不平。
崔肆意看向旁邊:「茴香你說。」
「不過是些小魚小蝦,郡主給她們個警醒也就是了,若是處置太過,反倒有礙郡主的名聲……」
「雖說郡主現在……也沒什麼名聲可言……」
最後那句茴香是哼哼著說的。
崔肆意沒好氣地瞅她一眼,平日裡茴香是最穩重知禮的,沒想到今日也這般打趣她。
「只是按郡主平常的脾性,也不至於真為難她們,郡主又何必逼著楊小姐來求您?」茴香伺候崔肆意多年,再了解她不過。
崔肆意唇角微翹:「好玩。」
是的,崔肆意和楊西雨自幼相識,只是旁人是情深意重的好姐妹,她倆卻是相看兩生厭,她嫌楊西雨虛榮,楊西雨嫌她張揚,所以兩人在人前,從不顯露彼此的交情。
她稱楊西雨楊小姐,楊西雨喚她郡主。
儘管如此,崔肆意有時候還是有些惡趣味,就比如剛才。
不多時,寫著「趙王府」的黑底鎏金匾額,便赫然出現在眼前,匾額下方,左右兩邊,各蹲著一隻大石獅子,看著又威武又霸氣。
整個大梁,除了皇宮,再沒有比這更富貴的去處。
崔肆意進王府時,一個身著棕色衣裳的管事,正指揮著二十來個小廝在院子裡打掃,見了崔肆意,都順牆垂手立住,打頭兒的管事上前請了一個安。
「奴才見過郡主。」
崔肆意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待進了萱堂,只見兩個妾侍白氏和柳氏,正在給趙王妃請安。
趙王妃今日梳的是倭墮髻,鬢間斜插一支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與身上的牡丹花細絲褶緞裙很是相襯,舉手投足間,無不彰顯著大家閨秀的溫婉端莊。雖已年近四十,但因保養得宜,看著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
當下,她見崔肆意回來了,哪裡還顧得上那兩個妾侍,隨意擺了擺手,白氏和柳氏就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一旁。
「阮阮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今日茶會上可玩得高興?你父王和哥哥午後就去狩獵了,我還說沒人陪我呢!」
趙王妃將崔肆意拉到跟前,噓寒問暖。
她本就對這個女兒疼愛有加,自從女兒前些日子大病一場後,趙王妃這心裡更是患得患失,恨不得整日整夜守著她。
雖然有人說阮阮病癒後,這性子比從前更加張揚,可這又有什麼要緊?
她的阮阮本就是金枝玉葉,她有張揚的本錢。
別人怎麼說,她不管,她的阮阮活得開心最要緊。
沒錯,崔肆意囂張跋扈的大名下,竟然有這麼軟和的一個小字。
據說是趙王妃嫌丈夫給女兒起的名字太過張揚,才用「阮阮」二字來壓一壓。
「沒什麼意思,母妃讓我去,我才去的,不過下次我可不去了。」
趙王妃見她態度蔫蔫的,就知肯定不是沒意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