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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母擔憂兒子子嗣,就求到德慶長公主那裡,想要給兒子添個通房,還保證生下男胎後,就將其送走。德慶長公主見老夫人還算知禮,便點了頭。
一年後,通房生下一男胎,而馬母也依言給了那通房賣身契,又贈予她一筆銀子,還在鄉下為她找了個死了妻子的富商嫁了,至於孩子,則接到自己膝下親自撫養。
又過了半年,馬嘉遠戰死沙場,馬母向先帝說公主身份高貴,不需要為兒子守節,放了公主自由身。先帝沒想到自己賜婚,竟賜出了一對怨偶,心中也是自責,又體恤他們孤兒寡母,賜了個路遠伯的爵位。
德慶長公主一朝恢復自由身,急著去找陸言。
到了平陽侯府才知道,陸言自從得知德慶長公主被賜婚的消息,就一直鬱鬱寡歡,在德慶長公主大婚當日,更是咳了血,後來被老平陽侯送去了揚州養病,本想著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也許會好些,結果還是藥石無靈,半年前就病逝了。
德慶長公主心中悲憤,一年後,就在府里養起了面首,日日歡飲作樂。
不過,不管是先帝還是景祐帝,都對德慶長公主心存憐惜,於是只要不鬧到大面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崔肆意嘲諷一笑。
她姑母是她姑母,別說她姑母是為情所傷,就是她姑母天性如此,也和她沒有關係,她現在和薛景恆兩情相悅,可容不得別人來破壞。
「你若是用功讀書,三年後,興許還有機會,可你今日說了這話,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前程給生生斷了,要知道,才學不行,尚且有救,品行不好,就是僥倖讓你進了官場,也是我大梁的蛀蟲。」
「雲起,一會兒你將這裡的事告知禮部的王尚書,他知道該怎麼處理。」
他們這樣的人,求到了公主或是郡主這裡,自然不只是為了求公主郡主垂憐,多少也有點兒求貴人引薦、日後好謀個一官半職的意思。
「草民昨晚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一不小心說話冒犯了郡主,還請郡主饒過草民這一次,草民以後再也不敢了……」
溫霖不停地磕頭,不一會兒,額上就滲出絲絲血跡。
這步棋確實冒險,但他家境貧寒,父母早亡,本就是靠著族中叔伯供養才能讀書,可他現在已經連續考了兩次會試,都接連落榜,叔伯只怕也不願再拿出錢財供他讀書了。
剛才他見樂舒郡主替他還錢,想起玉帶湖邊那勾人心魄的匆匆一瞥,這才想著向她當面道謝,也好稍解相思之苦,又見樂舒郡主眼中難得閃過驚艷之色,這一腔心思,更是按捺不住。
再加上樂舒郡主驕縱張揚的名聲在外,溫霖覺得她可能也不是那等拘泥於俗禮之人,於是斗膽一試,想著若能僥倖成功,便是美人兒和前程兼得,沒想到卻被現實狠狠打了一耳光。
也是,她是金枝玉葉,她的丈夫薛景恆也是出身名門,才華橫溢,生得又不比他差。
她的心思,又豈是涪州城裡那些普通富貴人家的婦人能比?
想用一張臉求她垂憐,是他異想天開了。
枉他平日裡潔身自好,就這一次,就讓他所有的努力都化為了雲煙。
「你要是還敢多話,或是出去管不住自己的嘴,會比現在的結果還慘一千倍,我一向說到做到。」
崔肆意的聲音清清淡淡,可聽在溫霖耳里,卻如泰山壓頂一般沉重。
他無力地倒在地上,仰頭看天,卻不敢再發出一句聲音。
崔肆意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眼底嫌惡盡顯。
傍晚,芸豆就將此事的處理結果告知了崔肆意。
王尚書一接到消息,就以溫霖私德敗壞為由,將他逐出了京城,並且在禮部的學子黑冊上留了記錄,溫霖的仕途,這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