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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凰失笑起来,笑容在她的嘴角曼延,声音无声无息地淹没进她的嘴角、她的双眼,她没有接过周瑞君手里的手帕。
周瑞君就说:“是不是嫌我的手帕脏?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才刚换的新衣服新手帕,很干净的。”
周瑞君很认真的样子,柳凤凰的笑声终于忍不住从她的嘴角、眼里窜了出来,在走廊里微微地荡漾开来,心想,这男人多么奇怪呵?!
周瑞君也笑起来:“笑什么呢?你看你,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说完,他上前一步,不客气地托起柳凤凰的下巴,拿起手帕就往她的鼻子上擦了几下。
一时间,柳凤凰呆了。但周瑞君的动作和神情看起来是那么自然,她只能任由他。
此时的他,与她贴的那么近,她能嗅到他嘴里淡淡的某种味道:既像烟草味又像某种说不出的味道,但是那么地好闻,而他的手,有微微的温热。这一切,突然在柳凤凰的心里烘烤出某种欲望的火焰,她情不自禁地偎进周瑞君的怀里。
周瑞君没有推开她,他抱住了她。
不知道是哪个病房传出来的咳嗽声,在半明半暗的走廊里“咳咳咳”地回旋。柳凤凰在周瑞君的怀里听着,竟毫无怜悯之意,她闭上了眼睛,心里只想:哎,今晚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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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凰真的就睡了一觉。
待她醒来时,是躺在医生办公室的一张休息床上,晨光暖暖地俯视下来,周瑞君已无踪影,一个中年女医生正埋头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上写着什么。
柳凤凰“腾”地跳下了床,中年女医生抬起头:“醒了?”
柳凤凰点点头,神情疑惑。
中年女医生便笑,递给柳凤凰一张医生处方纸说:“你睡得真沉呵,昨晚瑞君把你抱进来时你都没醒。喏,这是瑞君让我给你的。”
柳凤凰接过来一看,见那张处方纸上写道:“凤凰,本来想陪你在医院过一晚的,但见你睡得太实,我让同学的母亲黄阿姨把你安顿在医生办公室了。黄阿姨是主任医师。我问了你母亲的病情,她说你母亲无大碍,应该明早可以出院了。明天我代你向公司请半天假,晚上我去你家探望一下伯母吧。”
周瑞君的签名有些了草,想来他昨晚也疲倦了。柳凤凰暗想,突然又像嗅到了周瑞君嘴里那种淡淡的味道,心里便暗涌起莫名的情绪来,脸色一红。
中年女医生说:“瑞君临走前又一再叮嘱我好好照看你,这孩子,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对一个姑娘这么紧张。”
柳凤凰抬起头来冲中年女医生羞涩一笑,又和她聊了几句话,谢过她后,便往母亲的病房去了。
江心月并无大碍,早上10时多就出院了。
江心月在医院里折腾了一番后,在病床上竟睡了一个好觉,而且还做了一个好梦。
梦中,她和柳传志回到了送女儿到北京上大学的那一年,她和柳传志在广州白云机场的候机厅里,远远看着女儿在一个俊秀的男子身边徘徊,而那男子仿佛毫无察觉似地继续低着头看着一本书,男子整个肢体表达着一种沉静但又高贵的气质。于是,她回过头来对柳传志说:“传志,你说将来我们的女婿像他一样,该有多好?!”柳传志说:“对,多好!”然后,柳传志握着她的手,冲她咧着嘴无声地笑……
回到家后,傍晚柳凤凰下班回来,江心月把她在医院做的梦对柳凤凰说了。柳凤凰便嗔道:“妈,你怎么老跟我提那个男人?”
“凤凰呵,你不知道,每次妈有什么病痛时,总会梦见他,奇了怪了。”江心月说。
柳凤凰心里便有些酸楚,不再说话。
江心月又说:“你说怪不怪,怎么我老觉得瑞君有些像他。”
柳凤凰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