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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般一來,他們這一行就當真是小的小,弱的弱,若非有老公爺老夫人處處不放心,將自個的私產都給了他一半,宮中皇后娘娘也特意給賞了宮中侍衛護衛,旁人只怕當真要以為這鎮國公府的長孫犯了什麼大錯,被趕了出去一般。
即便有了這些,類似的風言風語也照舊在外頭傳的有鼻子有眼。
不過好在蘇瑾帶了惠明這一去,便沒有打算再長久回來,對這些閒言碎語便也並不怎放在心上,只是認認真真的叩別了祖父祖母,家中親人,又叫惠明也去家人見了一面,連宮中的七殿下,都因著惠明不放心,叫蘇瑾求了蘇皇后,將現下還在宮務府的余甘往小殿下身邊送了過去,又求了太子殿下日後多多照顧這個弟弟,這才算是放心。
將京城的諸多瑣事都一一放下之後,惠明便也換了一身方便行走的輕便衣裳,先坐車,後乘船,一路晃晃悠悠,不急不緩,足足用了月余功夫這才到了江南水鄉。
按著臨走前的說法,蘇瑾到了江南之後,便選了位於秋麓山下,依山傍水,景色宜人的白鷺書院求學。
他也並非一人求學,而是特意惠明準備了一份蘇家表親的身份戶籍,一同進了書院。
惠明才剛十歲,這個歲數的孩子若是不看衣裳打扮,原本就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男女之態,更莫提惠明還被剃了頭,三個月功夫,只短短的長出來一兩寸長的短髮,蘇瑾對外,只說這就是他的表親,因為自小身子不好被養在廟裡,最近還剛剛還俗歸家。
這麼一說,旁人便當真沒有再無懷疑,蘇瑾對這等早已讀爛的四書五經並無多大的興致,他只與惠明同堂同桌,看著惠明學到了程度,他便也跟著,只恰到好處的比惠明強上那麼一絲絲,夫子在上授課,他只盯著認真聽講的惠明側顏,滿面沉溺溫柔,也虧得他姓蘇,皇親國戚,進書院時又拿著祖父親書的書信,夫子們對此都是視若不見,這才沒被教訓責罰。
剛開始,還有人私底下嘲笑蘇瑾兩個堂堂公府子弟,年紀都不算小,學問都是只比小兒啟蒙略強上一些,簡直丟盡了鎮國公府的顏面,但漸漸的,便被他們兩人不似尋常少年孩童的風姿談吐所懾,加上惠明的起點雖低,但進步神速,不過一年功夫,便一併已從丁堂升至了乙堂,這樣的議論才漸漸銷聲匿跡,不光得了許多同窗們的敬佩友誼,就連幾位夫子,都看出了兩人,尤其是蘇瑾的可造之材,整日有意無意的勸說他這般年紀,還是要專心讀書,考取功名為上,莫要整日的沉溺小兒情態,耽擱了自個,更是害了還年少無知的表弟宋惠明。
沒錯,紙里包不住火,更莫提蘇瑾與惠明整日的同進同出,壓根就沒怎麼遮掩過,時候一長,他們&ldo;兄弟&rdo;兩個,乃是斷袖分桃的事,便也已成了眾人心知肚明的事。
不過叫夫子們失望的是,他們苦口婆心的諄諄教誨並沒有點醒蘇瑾,甚至反而變本加厲,在第三年時兩人竟然連正經課業都不再怎麼放在心上,倒耗了不少心力去鑽研書畫騎射的小道,空閒之時,更是常常一併出入起了各色詩會文會,花街柳巷,傳出了些不登大雅之堂的&ldo;才名&rdo;來。
這般再過一年,夫子們又勸他們下場考取功名,蘇瑾且罷了,可惠明身為女兒身,即便學問身份都沒什麼問題,可若是下場,一搜身便會暴露,自然是立即拒了,蘇瑾見惠明不能下場,他也婉拒了夫子們的勸說。
到了這個時候,惠明這些下場才需的八股經義也沒了多大興趣,加上隨著歲數漸大,身條漸顯,平日也有諸多不便,在書院裡多待也已沒了太多必要。
蘇瑾見狀,與惠明兩人商量過後,因為不願隱瞞一世,便在私下設宴,請了七八位平日裡相熟的同窗友人,惠明也重換女裝現身,與眾人說明端詳,坦白賠罪,也說明他們二人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