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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遺秋的視角看,齊璟要比他飯票高許多,他站在飯票腳邊的時候,沒有撲面而來的壓迫感,但是站在狗皇帝的腳邊,就像是站在了一座小山的旁邊,而且狗皇帝的腿很長,他邁一步,蘇遺秋得小跑才能跟上,他在屋內走了一圈,蘇遺秋已經跑了一圈,便累的走不動道了。
蘇遺秋蹲在原地喘氣,緩了緩,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貓窩,兩手一揣團成一個糰子,蹲在墊子裡面不動了。
他懷念被飯票包養的那段時光。
吃了睡睡了吃,醒了被飯票摸一摸,雖然有時候飯票也很過分,但是頂多也就往他腦袋上蹭個粉,抱在懷裡使勁摸兩把。這都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
反觀齊璟這狗東西呢?
短短兩天捏著他的後脖頸甩來甩去好幾次,揪他的舌頭,還給他甩黑鍋!
最後一條不能忍!
蘇遺秋支起身體看了一眼齊璟,氣鼓鼓地窩在貓窩裡面,把自己縮成一團。
算了,貓不跟狗計較。
他閉上眼睛,打算睡個覺,把今天混過去,等等看有沒有飯票的消息,然後再想辦法弄點吃的,睡意剛剛湧上來,他的後脖頸就又被狗皇帝捏住了。
「喵嗷——」
蘇遺秋無助地在空中晃著,卯足力氣叫了幾聲,也沒能讓齊璟把自己放下來。
過分的事情發生了。
齊璟把貓扔進了硯台。
蘇遺秋毫無防備,四隻爪子都沾上了墨汁。腳下一滑,直接在硯台裡面打了個滾。
昨天剛剛被洗乾淨的小貓,今天又變黑了。
蘇遺秋絕望地看著自己被墨水染黑的貓,他雖然不喜歡給自己舔毛,但是他是一隻愛乾淨的小貓咪!看見地上有灰塵他都會繞著走,更別說直接在墨水裡面打了個滾!
然而齊璟顯然還沒幹完,他把桌子上的奏摺粗略地翻看了一遍,抽出幾本甩在地上,再把蘇遺秋從硯台裡面拎出來,扔到了那一堆奏摺上面。
「喵……」
你做什麼?
蘇遺秋髒兮兮的貓爪踩在奏摺上,坐立不安,他抬頭看著齊璟,齊璟沖他說道:「隨便踩兩腳,踩到不能看就行。」
「喵?」
這不就是當代小學生不寫作業,把作業本送到哈士奇嘴邊讓人家撕作業嗎?等哈士奇把他的作業撕了,又抱著傻狗的脖子痛(性)哭(zai)流(le)涕(huo),只差高唱一曲好日子。
蘇遺秋沖他翻了個白眼。
他才不幫狗東西幹壞事!蘇遺秋眼珠子一轉,為自己想了個絕佳的理由。
你覺得普通小貓咪能聽得懂你這話嗎?
聽不懂,小貓咪聽不懂。他只是一隻普通小貓咪,他聽不懂狗東西說什麼,所以他現在要走……
齊璟冷漠道:「南蠻前不久剛剛進貢了一隻大虎,就養在後宮……」
蘇遺秋邁出的腿停在半空中。
齊璟又說道:「和那隻大虎養在一起的,還有幾頭狼。母狼已經懷孕了,過不了多久就會生出一窩小狼崽,到時候朕把小狼崽帶過來陪你玩……」
蘇遺秋乖乖地把髒爪子收回去了,寶石藍的眼睛淚汪汪的,發了狠地往奏摺上踩了幾腳。
陛下您看這樣行嗎?
要是不行他再多踹幾下?
您發發善心別把那幾頭小狼崽子送過來,要是送過來還不知道是我玩他們還是他們玩我!
小貓委屈巴巴地禍禍完這一堆奏摺,坐在地上乖乖地等著齊璟發話。
齊璟正坐在龍椅上,撐著下巴,頗為悠閒地看著眼淚汪汪的小貓。
狗皇帝問道:「你聽得懂朕說話,對吧?」
蘇遺秋一屁股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