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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嵐笑道:「連老本行都干不來,那你豈不是沒用處了?」
旁邊的護兵刷一下,把槍端起來,抵在廚子頭上。
廚子一輩子沒見過這陣仗,撲通一下軟了膝蓋跪倒了,渾身打著哆嗦。
白雪嵐問:「怎麼?做得來,還是做不來?」
廚子滿頭大汗,咬著牙,點點頭。
「聰明。」白雪嵐溫和地說,「對了,你那兩手取腸剔骨的玩意,很有趣,不要一心慌,把功夫都丟了。開乾淨外皮,記得他們裡頭尿尿那根芯子給我剔出來,要完完整整的。要是弄斷了,我可是會不高興的。你也不想惹我不高興吧?」
廚子失魂落魄的,半晌,點了點頭。
白雪嵐說:「一個一個來,這樣吧,先開這個。」
護兵瞧著他的手勢,立即把那個吊眼眉,敢回瞪他的那個犯人從地上拽起來。
三個犯人早就聽得臉色鐵青,見他伸手指人,心臟都倏地一縮。
那吊眼眉原本很淡定倨傲,現在知道大事不妙,拼命掙紮起來,吼著叫:「你不能這樣!我們是警察廳的犯人!不受你的私刑!」
白雪嵐等他叫了幾嗓子,才好整以暇地問:「你知道你犯的什麼事嗎?」
那犯人說:「知道,老子窮得沒辦法,打主意綁了你的票。」
白雪嵐端起茶,啜了一口,「那麼說,這背後沒有主謀嘍?」
那犯人倒也硬氣,倔著脖子說:「沒有!」
白雪嵐問:「你知道綁票是死罪嗎?要槍斃的。」
那犯人把臉一抬,「老子不怕死!」
白雪嵐不禁露了笑臉,有趣地說:「那就對了,早晚要槍斃,底下有沒有那根東西,又算多大的事?反正下頭有褲子遮著,上刑場瞧不出來。」
接著下巴微微一揚,算是下了命令。
幾個護兵上來,把那大叫大嚷的犯人用槍托打倒在地,就打算剝他的褲子。
白雪嵐看見宣懷風看得眼睛都圓了,便止住他們,責備著說:「你們也太不文明了,去,找個有瓦遮頭的地方弄。」
護兵們響亮地應了一聲,把那罵罵咧咧掙扎不休的犯人拉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邊上一間廂房死拖。
又有一人端著長槍,押著廚子收拾了木板刀子過去。
白雪嵐對孫副官使個眼色,孫副官便說:「我過去監督。」
也跟著去了。
其他人仍留在原處。
白雪嵐任剩下的兩個犯人干跪著,叫聽差換兩杯熱茶來,回頭對著宣懷風說:「站了這麼久,累不累?坐下,陪我喝點茶,等一下好吃晚飯。」
宣懷風剛想搖頭,猛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鑽進耳朵,倒驚得心裡一跳,便借勢坐下來,端著茶杯,熱熱的喝了一口,微抬著眼打量白雪嵐。
白雪嵐卻沒事人一樣,聽著廂房那邊野獸似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只淡淡地喝茶,取了碟子裡一塊桂花糕,嘗了一口,似乎嫌甜,就放下了。
轉而抓了一把紅皮花生,吃了幾顆,又剝了幾顆,把紅皮都揉乾淨了,花生仁遞給宣懷風。
宣懷風看他掌心裡托著潔白的幾顆花生仁,送到眼皮底下,只瞅了一眼,沒去接。
白雪嵐問:「你生氣嗎?」
宣懷風想了想,搖搖頭。
白雪嵐又問:「你害怕嗎?」
宣懷風又搖搖頭。
白雪嵐嘆了一口氣,「那你為什麼又這副不滿意的樣子呢?」
宣懷風本不想說什麼的,但被白雪嵐一直用漆黑的眸子瞅著,瞅得他受不了,只好說:「我只覺得你想出來的東西,真是太壞了。你這個人,也真是太壞了。」
白雪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