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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腰上，李政突然把她一握。

&ldo;行了，剩下的我自己來。&rdo;

周焱說：&ldo;臉上也擦一擦。&rdo;

李政說：&ldo;你去洗洗睡吧。&rdo;

周焱洗完出來，李政已經躺下了。

周焱看了他一會兒，問：&ldo;那我關燈了？&rdo;

&ldo;嗯……&rdo;話音一頓，李政坐起來，&ldo;你先進去，我來。&rdo;

周焱以為他要喝水，&ldo;哦&rdo;了一聲，就進了自己臥室。

李政聽見她坐到床上的聲音，才走到門口，把燈關了，摸黑回來。

裡面的周焱把頭髮解開，愣了一下。

她吹著江風，慢慢地順了順頭髮，說：&ldo;你藥擦完了吧？&rdo;

&ldo;……擦完了。&rdo;

&ldo;明天開船嗎？&rdo;

&ldo;上午老師傅做完剩下的，下午就能開船。&rdo;

周焱躺上床，把毯子扯開，蓋到身上，摸到手機，點開來。

沒有於芳芳的回信。

周焱又給她發了一條，發完了，屏幕漸漸暗下來。

周焱仰頭看向天花板，發了會兒呆，過了會兒，她又點開手機，借著微弱的光，看了看新鋪的地板。

周焱問：&ldo;剩下的地板，明天上午能完工？&rdo;

等了會兒，外面沒人回應。

&ldo;李政？&rdo;

還是沒人回應。

大概睡著了。

周焱又躺回枕頭，翻了個身，過了會兒，伸手摸了摸細紗，手指頭無意識地刮著。

他晚上向來不太會睡覺。

周焱翻身坐起，輕輕叫了聲：&ldo;李政？&rdo;

依舊沒人回應。

周焱下了地，拖著涼鞋，走出臥室。

一牆之隔，月光灑落，這人平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安安靜靜。

周焱咬了咬嘴唇，慢慢靠近，又叫了聲：&ldo;李政？&rdo;

床上的人毫無反應。

周焱緩緩伸出手，胳膊發沉，她有些費力地將食指遞到了他的鼻下。

下一秒，她手上一緊。

床上的人睜開眼，月光下，眼神清明。

周焱一怔。

李政握著她的手，坐了起來，盯了她一會兒，拍了兩下床板。

周焱抽著手，沒抽動。李政等了一會兒，乾脆握住她的腰，輕輕一提，將她抱了過來，

沒什麼重量，他從背後摟著她。

周焱低著頭，坐在床上。

李政貼著她的頭問：&ldo;擔心我？&rdo;

周焱不說話。

&ldo;怕我沒氣？還用手探……&rdo;李政輕輕揉著她的手指頭。

半晌，周焱開口：&ldo;……你剛才睡著了？&rdo;

&ldo;沒。&rdo;

&ldo;……你怎麼不說話？&rdo;

&ldo;不太想理你。&rdo;

周焱還在抽著手，李政把她的手按在床板上。

月光盈盈，明明前幾個小時前還在下雨，現在夜空卻晴朗開了。

周焱覺得自己有點困，&ldo;那明天，我給你買紅花油吧。&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