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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猜的。&rdo;

&ldo;……什麼時候來慶州的？&rdo;

&ldo;好幾天前。&rdo;

&ldo;工作找到了？&rdo;

&ldo;……找到了。&rdo;

&ldo;怎麼沒去？&rdo;

&ldo;……沒來得及。&rdo;

周焱擦了下眼睛，再把眼睛睜大。

周母看了她半晌，輕輕嘆了口氣，&ldo;哭什麼，坐下。&rdo;

周焱坐到了床上。

周母摸了下她的頭，問：&ldo;警察找你了？&rdo;

周焱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聲音哽咽：&ldo;找了。&rdo;

周母的手頓了下，問：&ldo;臉怎麼回事？&rdo;

&ldo;……被高珺打的。&rdo;

周母一愣，手撫上她臉頰，輕微的哆嗦。

周焱淌著眼淚，想伸手抱，最後只是攥著母親的衣角。

周母眼睛微微泛紅：&ldo;姓高的，我該撞死他全家！&rdo;

周焱一頭撲進母親懷裡，叫了聲：&ldo;媽‐‐&rdo;

＊＊

李政站在門口想，到底才二十歲，在自己媽媽面前藏不住委屈和難過。

她心裡有多難熬，才會見到人，膽怯的連喊一聲&ldo;媽&rdo;都像貓叫，忍到現在才敢在對方面前哭出來。

李政想抽菸，可惜上次抽完後，一直沒買，他看見樓底下燈光一晃，走到扶手邊低喊了聲：&ldo;嘿！&rdo;

樓下的員工抬頭看過來：&ldo;哎！&rdo;

李政說：&ldo;有煙麼？&rdo;

&ldo;有的，你要什麼牌子？&rdo;

&ldo;隨便來一包。&rdo;

&ldo;那中華可以嗎？&rdo;

&ldo;行。&rdo;

&ldo;你等一下。&rdo;

＊＊

周焱覺得自己的眼淚也許流不完，她拼命忍住，抬頭擦了下臉。

周母拿上電熱水壺，去衛生間接了水，出來插上電源。

周焱低著頭說：&ldo;媽。&rdo;

&ldo;嗯。&rdo;

&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周母沉默半晌，問：&ldo;警察怎麼跟你說的？&rdo;

&ldo;……說你撞人，也許是為了讓他們重新調查兩年前的案子。&rdo;提到&ldo;撞人&rdo;二字，周焱喉嚨發堵，難以出口，說完後心臟針鑿一樣疼。

周母突然笑了一聲。

周焱問：&ldo;媽？&rdo;

周母說：&ldo;本來不想告訴你，現在看來，也沒必要瞞著你。當年你爸跟我說，助學金出了問題，由他過手的帳目，少了一大筆，那個時候他一直在想辦法。他死了之後，紙包不住火，事情被捅了出來，學校都知道了這件事，為了聲譽，也是權衡了各種利弊，按照他們的說法，也是考慮到我們孤兒寡母的情況，所以這件事最後沒有上電視。&rdo;

&ldo;什麼？&rdo;周焱驚愕，這是她從未聽說過的事，她除了知道報紙上所說的疑似債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