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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啊……&rdo;周焱說。

&ldo;李政還在睡覺，你午飯吃了嗎？要不要來我這裡吃一點？&rdo;

周焱已經餓過頭了，說：&ldo;不用了，謝謝啊！&rdo;

&ldo;你不要客氣！&rdo;

&ldo;沒有沒有！&rdo;

兩邊隔水對話，周焱背後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那人套著t恤走出來，半截腹部黝黑結實，腰身緊實，腹中央一條淡淡的體毛穿過肚臍，內褲邊露出一角。

t恤套了下來，將一切都遮掩住。

周焱的臉熱熱的。

&ldo;老劉叔。&rdo;李政叫了一聲。

&ldo;哎，這麼早起床啦，我剛剛叫你妹妹吃飯呢，你也過來一起吃吧！&rdo;

欣欣也蹦蹦跳跳地道：&ldo;李叔叔李叔叔！&rdo;

李政看了眼周焱，笑道：&ldo;不用了，你們吃吧！……過來。&rdo;

後兩個字跟周焱說，周焱跟著他過去。

船頭的甲板上有一個凸出的圓形艙門，李政開了鎖，順著梯子往下面去。

底下別有洞天，周焱站在艙門邊上，傾身往下看，不一會兒，就見李政拎著幾袋東西上來了。

一袋大米，一袋裡面裝著毛巾牙刷，透明可見。還有一個服裝品牌的塑膠袋，周焱似曾相識。

李政打開那個塑膠袋，從裡面翻出一個盒子，看了一眼，又扔回去，重新拿出一個。

周焱在看見那個盒子的瞬間，臉刷得就紅了。

一旁船上，那一大一小還沒進去，小孩大聲嚷了一句：&ldo;是李叔叔的老婆，不是妹妹！&rdo;

大人說：&ldo;你胡說什麼！&rdo;

&ldo;真的是老婆！&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李叔叔喜歡白的！&rdo;

&ldo;你又知道！&rdo;

&ldo;我就是知道！姐姐白花花的，跟豬大腿一樣！&rdo;

李政瞟向對面的船，那一大一小已經進了船艙，他說：&ldo;去做飯。&rdo;手上的東西都塞給了周焱，那個塑膠袋又被他扔回了艙門底下。

李政跳到了對面的船上，喊：&ldo;老劉叔，吃的什麼好東西？&rdo;邊說邊走，進了船艙。

周焱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手裡的盒子。母親說舅公拿走了好幾盒短褲胸罩，現在其中兩盒短褲胸罩就在她手裡，而且是她的尺寸。

周焱連耳朵根都紅了。

第6章

下午，船再次起航，李政先行，老劉叔的船跟在後面。

周焱第一次在白天呆在室內，感覺新奇，又有點古怪。透過窗戶，她看見兩岸景物緩緩倒退，平房、樹叢、蘆葦，與她擦肩而過，她還看見了垂釣的老者，放風箏的小孩，穿過橋洞時，她還有種躍出窗戶，登上實心陸地的衝動。

河域越來越寬，再也看不清岸邊的景色了，行船卻反而多了起來，船型有大有小，徜徉河中，悠悠閒閒，誰也不爭先恐後，與陸上的車來車往是兩個世界。

一幅幅動態風景，她身臨其境，有生之年走上這一遭，是誰也沒機會得到的體驗。

周焱心情大好，幹勁十足，她擰了抹布，擦起了破窗戶。

破窗戶長年累月遭風雨侵蝕，擦完後，還是像磨砂玻璃一樣，擦到廁所的小窗戶時，她在右下窗框上發現了蘑菇。

周焱打量半天，把幾個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