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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個克蘇魯怪物降臨以後,張著犬齒交錯的猙獰血盆大口。
就,超氣。
以為對方也喜歡自己,卻是一個人的單戀。五條大少爺哪裡受過這種氣。
然而,也只有清水眠打破大少爺的妄想。
看在小時候超可愛的份上,算了。打他個半死就好。五條悟這樣想著。
而另一方面,清水眠從虛空中召出除魔之弓,銀白的弓弦泛著冷光。他嘴中念念有詞,幾句以後,胸口驟然浮現一枚赤血色的箭矢。
心血凝成的誓約之箭。
毫不猶豫地從胸口抽出,腦子突然一陣失血似的暈眩,清水眠臉色也白了起來。不同於平時與人結緣,取自他人願望的力量,這心血鑄成的箭矢,百發百中,有應必回,所以代價也大。
相當於強制的契約,無人可抵禦。連對面的六眼天才也不行。
第六感突然被打開,清水眠往左邊一躍,剛一跳開,地面驟然炸開,幾個小小的黑色旋渦,吞噬著躍起的碎石,連少年飄動的衣角都給吞了進去。
吞噬掉的一切,倏忽消失。
而跳躍到另一邊的清水眠,赫然發現剛才的地面完全凹陷,呈現一個完整的圓,就像是某種儀式的旋渦。
有幾顆礫石受突然的震動高高飛起,隨後消失在那形如黑洞的小黑點裡。與此同時,五條悟的聲音,輕輕落下。
「術式順轉·蒼。」
·
窗外涌動著一片片黑魆魆的植被,如水般流動著。而桃瀨成海的側臉映在玻璃窗上,儘是著急。
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址,粉發的少女催促道:「國木田先生,麻煩再開快點。」
被叫做國木田的金髮男人手握著方向盤,戴著副眼鏡,眼睛目不斜視地開著車。感受到少女的焦急以後,他開口安慰道:「我會盡力趕到現場。」
在周五晚,與兄長對話以後,桃瀨成海感到不安,又無措。在周末,桃瀨成海去橫濱找了名義監護人福澤諭吉,然後把情況告訴給監護人聽。
福澤諭吉分析猜測出清水眠要去做危險的事情,本想一起來,奈何橫濱afia首領居然登門造訪,不得已之下,他讓武偵社成員國木田獨步跟隨少女一同趕往高專。
「希望,希望哥哥他……」桃瀨成海捏著手機,緊緊貼在胸口,「他沒事……」
剛才打清水眠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清水眠摔壞的手機,落在地面邊緣,然後一個傾滑,如高空墜崖般直直摔下去,摔倒凹陷的地底去,四分五裂。但他本人已經顧不得手機。
再一次躲避以後,他劃出保護罩,透明罩暫且抵擋住五條悟的術式攻擊。然而,一下,又一下,五條悟連續的招式輸出,罩子宛如玻璃般,開始出現蛛網般的碎裂痕跡。
「眠,我記得你是個輔助型的特殊反轉術式。」五條悟嘴上沒閒著,手中運用著術式·赫,咒力彈射而出。
咒力迅疾如風,利如劍刃,直直擊打在圓形的罩子上。
然後,碎裂。
支撐不住的保護罩,嘩嘩嘩地碎裂成碎末,宛如紛揚而下的白雪。而這一瞬,清水眠想起了周五晚,自己給零講的睡前故事。
「從前,有一對小小的兄妹。他們失去了父母,被父親的家人收養……嗯你聽過這故事?本家的八卦傳得也挺多的。聽我這個當事人講講吧。
「哥哥那時候很倔,違背了所謂大人的話,被關在鏡屋裡。漆黑之中,只有四面八方的鏡子,每一面鏡子都在審視著他。他拼命地想,自己做錯了什麼?是因為咒力不強嗎?還是說什麼結緣咒術,他無法理解,不會使用?
「無論如何,他不明白,只知道自己被關禁閉被罰絕食。不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