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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常常會與周珩提起他的生母,訴說他生母對他的願景,也因此周珩很聽齊王的話, 齊王說什麼他做什麼。
原因無他,因為那些是他母親想要達成的遺願——包括想要成為皇后這件事。
因此江若茵對那位傳言中賢良淑德的齊王妃並沒有什麼好感,無非是不是一家人, 不進一家門, 但畢竟是已故之人,不好多言。
千言萬語也就只能都甩在活著的這兩個人身上, 為了一己私慾迫害忠良, 還要在她的面前假惺惺的關懷,就讓人覺得連多看一眼都是噁心。
「小王爺, 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跟你之間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 我希望你不要總是在別人身上找藉口, 我到底為什麼不喜歡你了, 希望你找找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
喜歡的時候再大的缺點也覺得可愛,可一旦不喜歡了,就是那份優點也漸漸成了眼中揉不出的沙子, 萬分膈應。
江若茵承認自己這樣的想法有些卑劣,但也算是人之常情。
周珩站在原地不做他言, 江若茵終於總開了兩人的桎梏走過來,站在周珩的身邊,對謝迎書笑了笑, 然後踹了那縮在一旁的祝兄一腳,晃了晃頭,示意他滾,「小侯爺確實比你優秀,他有思想,有能力,他敢於跟老侯爺叫板,說老侯爺錯了,你敢麼周珩?你不敢,我認識你這麼長時間,永遠是齊王說什麼你做什麼。」
「周珩,你沒有自我,又讓我怎麼繼續喜歡你呢?」
一場鬧劇悻悻收場,祁遠候家的大公子終究是沒忍住繼續看他們鬧下去,過來驅散了人群,說了兩句好話,就當這件事兒這麼過去了。
偏偏等什麼都結束了,江之年才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竄出來,抓著江若茵的手,「我的好妹妹這是怎麼了?誰給氣著了,傷哪兒了沒有?」
祁遠候家的公子臉上還帶著笑,心裡早不知道問候了江家幾代祖宗:您那位妹妹什麼脾氣您自己不知道麼,竟然還好意思問出這麼句話,真是承上啟下的不要臉!
當然祁遠候家的大公子也並未說什麼,只是哄著江之年表示,「誤會,都是誤會,誤會一場,也不要太計較了。」
江之年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但是礙於還在別人家的局兒上,人家剛才也沒攔著自家妹妹胡鬧,就沒太難為祁遠候,這件事先作罷,可那位祝兄他可是記著了。
這麼鬧了一場之後,江若茵整場詩會一句話都沒講,倒是身邊的方翎漪出盡了風頭,江若茵再也沒了「京都才女」的名頭,轉手就這麼讓給了方翎漪,而自己則落了個「暴戾」的名聲。
從前的京城小霸王,被人遺忘了經年之後,又回來了。
江若茵到不覺得這樣不好,就讓他們都不敢來惹自己,倒是好過出頭冒尖,被別人看去了風頭,到時候不好過的就不只是她了。
詩會散場的時候方翎漪跟了過來,他們走在院子裡,路邊並沒有別人,只有江之年約了謝迎書吃酒,幾人一道走。
「江家姐姐,等一下。」方翎漪被絆住了腳步,等他們都走的遠了才追上來,她年紀小,又是大家閨秀不慎頑皮,跑的這兩步是用盡了氣力,「我有話跟你說……」
「你要告訴我的事情,我都已經記下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講?」江若茵回身,她大約明白方翎漪的意思,兩人是利益相關,算不上一見如故,只能說各自打算,除了那些該說的話,似乎也沒有多餘的東西用來相聊。
方翎漪彎著腰,喘著氣,好半天才回過味兒來,「今天姐姐就這樣讓我出盡了風頭,真的好麼?」
「有什麼不好?你該得這些,而我……」江若茵停頓了一下,才自嘲一聲,「就該是個暴虐無禮的潑婦不是麼?」
方翎漪欲言又止,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