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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茵回:「周珩哪裡懂我要什麼。」
「你從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還不是人家送什麼你喜歡什麼?」
「那是以前我傻,把他當寶貝, 可是人家卻不是拿我當寶貝啊。」江若茵瞧了江若茵一眼,又努努嘴的轉過去。
江若青懶得說她,左右不過依然還是個動了心思就不管不顧的人。
江若茵猖狂慣了, 就是開始學著忍氣吞聲的那幾年,也依然改不了骨子裡的脾氣差。
「但是你說的對,我確實沒想到,我會對他如此上心……」江若茵輕聲細語,像是這話說出來也像玉石一樣,重了就要碎了。
她緩緩趴在桌子上,兩條胳膊交疊著,托著下巴,盯著那盞風鈴。
她一開始是抱著救人的心情去接近謝迎書的,算不上步步為營,但也是處心積慮,卻不想對方比自己上手還要快,她還在想著怎麼跟人拉進關係的,謝迎書已經給她造好了一圈兒的圈套,等著她跳。
他們的相識依然是互相利用,可區別大概在於,謝迎書從一開始就跟她提的是「幫助」,而之後才是淪陷。
「但其實我是怕的……」在心虧之餘,江若茵怕她跟謝迎書之間依然會重蹈覆轍。
但少年一環扣一環的愛,從清明煙雨,到七夕河燈,一步一步的前進,一步一步的試探,他會細細的琢磨她喜歡什麼,她身上是怎麼打扮的,她對那些事情是如何想的。
於是那天她下意識的就對他說:「拿個軍功再來娶我。」
若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謝迎書的陰謀,依然是她先動的心,那大不了再做一世的輸家。
只要不再來一遍國破山河枯,也就都無所謂了。
那日刺客的事情,除了刑部那邊來問了兩句詳情,便沒再找過他們,至於究竟是何身份也沒有說。
只留下句江湖草莽見色起意罷了,打算將這件事草草收場。
江戎覺得其中必有貓膩兒,自家姑娘清清白白好端端的走在大街上叫人追殺,若不是家裡嫂嫂平日裡教了兩手功夫,這會兒怕是早就屍首異處了。
他本就寵女兒,遇上這種事情,更是半分都不肯退讓的,上告大理寺,告御史台,甚至還上了一本,要盛元帝還他家女兒一個公道。
盛元帝近兩年來身子骨一直都不太好,受不得江戎這麼折騰,於是就問:「愛卿究竟想如何啊,那刑部不是已經查明了嘛。」
「一個江湖草莽,明知不遠處就有軍營駐紮,他有那麼大的膽量追著人殺麼?陛下,我不這麼認為。就為了見色起意,就能這麼不要命麼?我不信,相信陛下也不會信。」
江戎一把歲數了,就那樣跪在盛元帝的面前,雙手交疊,為自己的女兒討個說法。
盛元帝寫完了一副字,手顫顫巍巍的把筆放回去,招了身旁的一個小太監讓他起來,「你這是在逼朕啊。」
「微臣不敢,微臣只想把這件事情查下去,若是就這樣算了,日後誰家的女兒敢出門?若連京城都不安穩,那天下便不安穩啊陛下!」
盛元帝背過身去,微微抬頭,「江戎啊,你也是老臣了,比朕的歲數還大。這種事情,你該問問你的女兒,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有人想滅他的口。」
「陛下……茵兒她這半年來,惹到了誰,陛下還不知道麼?」
盛元帝輕笑一聲,撣了撣袖子,「江戎啊,朕一直以為你不會涉足這些事情。你家女兒的那些風月詩話,朕也只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只覺得你們選了他,也沒什麼錯。畢竟我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太子跟老二從小就掐架,朕也管不住。」
「陛下……」
「是福是禍,就看兒子們的選擇吧。」
江戎聽此,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