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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和薄肆野第一次見面,自己那膽小的樣子,他噗嗤笑出了聲,看著薄肆野笑說。
「我想起了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我唯唯諾諾,膽子比現在還要小,腿一軟差點被你嚇跪了。」
「你那時候真的很可惡,每天都凶我,嚇得我根本不敢靠近你。」
薄肆野單膝觸地蹲下,看著眉眼彎彎笑著的他,確定臉上只是笑沒有悲傷後,才放下心。
「那時候哪知道你這麼可愛,認真又小心,心裡純粹的不像話。」
沈寧抬腿輕輕踢了他一下,「什麼意思,是說我要是不純粹了,你現在對我還是那個態度嗎?」
薄肆野抓住他的腳腕,骨節分明的手完全圈住那白皙骨感的腳腕。
手背上脈絡分明的青筋,手指用力按下的軟肉凹陷,更顯得這腳腕瑩白漂亮。
「我愛你,只因為你是你。」
「當初的惡劣脾性確實可惡,我會用一生來彌補你,真心給你摔著玩都行。」
因為你是沈寧,因為你釋放了愛。
因為發現你愛我,所以我回以成倍的愛意。
沈寧笑著,把腳腕從薄肆野手裡掙出來,「知道啦,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你都會陪伴我。」
沈寧對愛的理解就是陪伴,是隨時轉身都在身邊的陪伴,是生活的點點滴滴。
他不再避諱當初的事,回想起那時候有多麼難熬、多麼絕望,他的心裡也不再是一片沉悶。
他會可笑當初的膽小,可笑自己被沈清戲弄的愚蠢,可笑深夜裡一聲不吭舔舐傷口的疼痛。
就像很火的一句話。
回頭看,輕舟已過萬重山。
「我們出去吃早飯吧,媽媽應該也起了。」
薄肆野自然沒意見,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門。
走廊上,沈寧還在小聲嘟囔,「誒,這是我家啊,你怎麼一點都不見外……」
「這樣一對比,好像我才是跟隨你進來的。」
薄肆野牽著他的手,啞然失笑。
「胡思亂想什麼,這是你家,你才是最不應該緊張的人。」
「別…別說話,讓我緩緩。」
沈寧看到沙發上已經坐著季郁初和季綰了。
薄肆野揉揉他的腦袋,拉著他走下去,「好了,去打招呼。」
季郁初和季綰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已經抬頭看過去。
季郁初笑著朝沈寧招招手,「小寧,早啊,昨晚睡得好嗎?」
季綰也溫和笑著,「念念,早上好。」
沈寧在聽到兩人的聲音後,心裡奇妙地安定了下來,揚起笑臉打招呼,「哥哥姐姐早上好。」
「我昨晚睡得挺好的。」
季郁初指了指他的黑眼圈,「昨晚做賊去了?這麼重的黑眼圈。」
沈寧抬手摸了摸自己眼下,一臉茫然。
「沒有啊,我今天看了,還好。」
他笑了一下,「昨晚太激動了,很晚才睡。」
飯桌上,不受待見的季父依然熱絡,對沈寧的態度十分熱情,關切的話語隨著一次次夾菜就沒停過。
沈寧摸不准季家的相處之道,但知道季父和他媽媽關係不好,和哥哥姐姐的關係只是表面關係。
所以季父關心他,他十分小心謹慎,把握著不親近也不冷淡的度,尷尬的從頭回到尾。
季家人沒阻止的原因是,季父問的問題,恰巧是他們想知道,但怕傷到沈寧的問題。
季父也只剩下會說話,不會得罪人這一個優點了。
吃過早飯薄肆野就離開了。
平時一直藉口忙躲在外面的季父卻沒有離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