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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怎麼都不虧,肆野這孩子怎麼看都是個孝順孩子,你可比我賺多了。」
季母這段話很犀利,直言薄母沒有費心養過薄肆野,將來薄肆野不孝順她也不虧。
但其中季母的笑著,銳利的詞後往往有柔婉的談笑,讓人想追究都沒有辦法。
開玩笑,生孩子有多疼多苦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一想到自己丟失、受苦十六年的孩子,還沒享受幾年幸福,就要用受傷的身體孕育生命,重複走上她當年無異於開膛破肚的疼時……
她就心疼的不能呼吸。
季母不敢想沈寧生孩子的樣子,沈寧在她眼裡就是一個需要被疼愛的孩子,沒有母親願意推著孩子去受罪。
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如果可以避免,就再好不過。
薄母攥緊了手,暗罵季家一家都是不正常人,把疼愛孩子看得那麼重,慣的孩子連正常社會生活的路都不想走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以後…以後恐怕也不能,季家位高權重,真要撕破臉逼迫沈寧生alpha,對薄家的負面影響也很大。
這個認知讓薄母的臉色更臭了,以前沈寧只是小小沈家的oga,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現在好了,沈寧一躍成了季家失散多年的小少爺,身份不知道尊貴了多少倍,現在罵他幾句都得掂量掂量他會不會告狀給季家。
無奈,迫於季母的身份,薄母即使氣到極致,還是得笑著恭維迎合。
「我真的很討厭在任何形式上談起這件事。」
沈寧眉眼低垂,嘴角不太高興地向下撇,細長勻稱的手指在薄肆野手錶上鬱悶地敲。
「那就不管,不論怎麼樣,我不會強迫你。」
沈寧抬眼撇了薄肆野一眼,這一眼裡不免有幾分不信任。他很快垂下眼睫,繼續分散注意力敲著薄肆野的手錶。
「你說了又不算。」
他的聲音放的很輕,也很悶。
薄肆野抓住他的手,懲罰性重重握了一下,挑眉問,「不信我?」
「不信你的家人。」
「過幾天家宴上,這種話我肯定又會聽到很多。」
想了想,沈寧又補充,「比今天難聽的肯定也有很多,到時候指著我鼻子罵我不給你留後代對不起你,也不是不可能。」
「我的態度都表明了他們還那麼對我,都是長輩我也不能頂嘴吧。」
一想起薄家的家宴沈寧就格外的頭疼,各種催生、oga的責任義務、oga應該怎麼樣的話,好像化作蒼蠅在耳邊嗡嗡的飛,煩的要死。
「你們家的長輩好像都是這種人,不像我們家。」
季母可是很快就接受薄肆野了呢,噓寒問暖把他當親兒子一樣對待,薄肆野在季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
沈寧的手覆在薄肆野的手錶上,越想心裡越是不平衡,最後氣憤的把手錶摘了下來,壓著聲音凶聲說,「還給我。」
這個手錶還是當初沈寧最後一幅畫賣給季然後,給薄肆野買的。
買完手錶不久,薄肆野就經常接受朋友的聚會邀請,為了尋找一兩個有眼睛的人,問出他這個表的來歷。
可他們都眼瞎,最後薄肆野到了聚會包間第一句話,就是……
你們怎麼知道這是寧寧給我買的表?
沒多少錢,就是寧寧賺的第一個十幾萬,都拿出來買了這個表而已。
有好幾次薄修厲在的時候,話鋒頓更加鋒利,話里話外都在針對擠兌薄修厲。
聽說自那天以後,但凡聚會裡有薄肆野,薄修厲轉身就走。
現在,這個表被沈寧攥在手裡,兇巴巴地威脅薄肆野,「不把這事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