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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纹松针剑”五字一出,场内气氛陡然变得冷厉凝重。最早出声那人冷喝道:“朋友,招子放亮点,别不自量力的多插一腿,否则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胡笑天道:“传闻中墨纹松针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若能得此宝剑傍身,行走江湖时如虎添翼。假如你说话算话,这个交易挺划算。”
祖天蓝精神一振,那三人却是面色一冷,漫天杀意扩散四方。宝剑当面,谁肯与人共享?凡有意夺剑者皆是死敌!其中一位相貌凶恶的汉子低吼一声:“找死!”忽的撤步转身,手腕翻转,剑尖嗤的刺向胡笑天,剑势快捷凶狠,竟还隐藏着难以捉摸的后着变化。胡笑天脚下一滑,闪避当中拔剑在手,大声道:“我乃燕王帐下护卫,你敢杀官造反不成?”那恶汉冷笑道:“朝廷的走狗算什么玩意,统统该杀!”杀招连绵,寒芒交织,恨不能把对手一剑刺死。
祖天蓝情知机会稍纵即逝,能否死中求生全在这一刻,万一那蒙面人武功不济被转瞬杀死,自己也难逃杀劫。脚下发软,忽的一个踉跄半跪跌倒,手上剑势一缓,左肩又被刺了一剑,不由“哎呀”惨叫出声。与他为敌的那两人不虞有他,欺身上前,两剑竟同时砍向祖天蓝的右臂,都抱着夺剑第一的念头。祖天蓝就地一滚,宝剑贴地横扫过去,却被对方轻松躲过。他刚刚撑地坐起,只见雪白的剑光当面斩来,蓦地张开嘴巴,噗的喷出一口腥臭的血水。“小心!”那两人惊骇中强行收剑暴退。但祖天蓝好不容易诱得敌人近身,怎会让机会白白溜走?这一口血水以本命真元喷出,去势强劲,化作了千百滴微小的暗器兜头罩落。那两人尽管全力闪避,仍被数十颗血珠射中,身上顿时冒起白烟,放声惨叫。五毒老祖毕生钻研毒物,血液中早渗透剧毒,这一招毒血制敌是他最后的杀手锏,哪怕是精炼内功的高手都抵御不住。眼见敌人阵脚大乱,祖天蓝奋起余力一剑扫过,两颗大好人头冲天飞起,血溅如注。
“哈哈哈!”祖天蓝大笑三声,噗通坐倒在泥水里,疲惫得连手指头都不愿挪动一下。
那边正与胡笑天交锋的恶汉怎都料不到祖天蓝咸鱼翻身,硬生生把不利局面扭转过来,还犹豫着是战是逃,冷不防身后寒风忽起,喀嚓一声,被一道刀光无情斩成两截。
腾格木听到了胡笑天的暗示,忽然跃出一刀杀敌,轻轻一抖刀锋上的血迹,指着瘫倒在地的祖天蓝道:“要不要也把他杀了?”
祖天蓝大惊,只看此人的轻功刀法,纵使自己鼎盛之时都有所不如,何况眼下十成功力仅剩一成,各种保命手段都已用尽。只消他一刀劈来,万事皆休!忙道:“这位朋友,咱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何必要分个你死我活?阁下若放我一马,这把墨纹松针剑就是你的!”
胡笑天冷哼道:“好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忘了刚刚是怎么求我的吗?”
祖天蓝讪笑道:“我只求保命,至于宝剑嘛应由强者得之。”
胡笑天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死到临头还想着挑拨离间,坐收渔翁之利,难道当别人都是傻瓜吗?正在这时,黑暗中冷风骤响,一点寒芒如流星赶月般怒射过来。他及时横剑一格,叮的一声脆响,击落了一支黑羽铁箭,五指被震得微微发麻。一箭未绝,冷风呼啸,又有七八支铁箭破空飞到。胡笑天一惊,但觉大地震动,嗒嗒的马蹄声沉闷如雷,竟有一支可怕的骑兵飞驰而来,即使远隔着数百步,一股血腥杀伐的锐气直逼眉睫,让人不寒而栗。
腾格木霍然变色:“是八绝神箭!燕王护卫到了!”话音未落,只听“噗噗”两声闷响,祖天蓝已被铁箭贯穿后背前胸,当场气绝。“快走啊!”腾格木一边挥刀拨打羽箭,一边倒纵回庙里。胡笑天如何肯就此离去,抢上几步,迅速夺下墨纹松针剑。就是这几眨眼的工夫,狂风刺耳,箭落如雨,封死了他闪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