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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低頭擦眼淚,呂濡躲開他的視線。
嚴斯九見她用睡衣袖子在眼睛上胡亂的抹著,一時間潔癖發作,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別擦了。」
寬大幹燥的掌心,熱度超過她的體溫,呂濡不由軟了手臂。
嚴斯九訓斥:「袖子乾淨嗎就擦眼睛?之前得結膜炎眼睛睜不開的時候都忘了?」
之前語氣里的溫柔瞬間消失殆盡。
呂濡卻莫名鬆了口氣,心跳回歸正常頻率。
她還是習慣這樣的嚴斯九,哪怕是在訓她。
她抿了下唇,幾秒後抬起頭,眼睛裡寫著反駁的話——
【乾淨,我睡衣很乾淨的。】
嚴斯九看懂了,微挑眉稍,收緊掌心,加重禁錮的力道,像是在懲罰她的「頂嘴」。
細細的腕骨在他手中脆弱的好似一捏就斷。
呂濡只好求饒。
清凌凌的眼睛眨巴幾下,表示她不敢了。
嚴斯九這才滿意,鬆開手,側身衝著衛生間的方向一抬下巴:「去洗臉。」
呂濡重獲自由,揉著手腕聽話的往衛生間去。
進去後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關門。
只是洗個臉,好像沒必要關門。
嚴斯九見她扶著門框一臉躊躇,誤會她是害怕,就走了過來:「別怕,我就在這兒。」
呂濡一和他的視線對上,那種心悸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忙別開眼,把門關上。
看著男人被燈光投映在玻璃門上的影子,她一時不知道是心安多一些,還是心慌多一些。
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鼓動著,一起一伏的飄蕩,呂濡咬了一下唇,終於還是沒忍住悄悄伸手貼過去。
磨砂的玻璃泛著絲絲涼意,和掌心的熱度對比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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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客廳,嚴斯九靠著中島台喝水,長腿隨意屈著,姿態懶散卻賞心悅目。
呂濡坐在沙發里看電視,時不時的偷眼看。
很快被他抓住。
「看我幹什麼?」
話一出口,熟悉的嚴斯九徹底回來了——
漫不經心中帶著三分痞氣。
呂濡捏捏手指,想問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今天不是唐笙南生日嗎,她在朋友圈看到他們的合影了。
見她一臉遲疑,嚴斯九直接走過來,走到沙發背後,撐著椅背俯身,一副等著她用手機打字的模樣。
陰影從頭頂籠罩下來,與之一起的是男人居高臨下的壓迫感。呂濡舔了下發乾的唇角,頂著他的視線打字:【你怎麼回來了?】
嚴斯九撐在她背後,很方便看她手機屏幕,沒等她打完那個問號,他就冷哼著開始訓人。
「你還問我?一個人在家害怕怎麼不早說?要不是徐川看見了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哭到天亮?」
呂濡仰著臉眨巴幾下眼睛,有些懵。
徐川是嚴斯九的助理,剛給呂濡送衣服過來。他看見她哭了?沒有啊,那時候她沒哭啊……
哦對了,那時候她正好眼睛裡掉了跟睫毛,折騰好半天也沒弄出來,不會被徐助理誤會她在哭吧?
那……那……那嚴斯九突然從唐笙南的生日宴中返回家,是以為她在家害怕偷哭嗎?
見她一臉呆滯樣,嚴斯九仗著身高優勢,屈指敲上她的腦袋。
唔……疼!
呂濡捂住痛處,瞪大眼睛。
清澈的杏眼水汪汪的,漾著一股子委屈,搭配著這張無辜臉蛋,更讓人想欺負了。
嚴斯九捻著發癢的手心,克制自己。
「發什麼呆?」
呂濡偷偷瞄他臉色,內心在坦白和將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