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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瞬间坠了下去,这就是与我相恋了近一年的情人吗,象一朵脆弱的小花,禁不起一丁点风吹雨打。
我没有质问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把办公室留给他好好舔伤吧,我一个人离开了单位,在街上游荡,我不敢开车,我怕撞死人。
他躲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就没有考虑过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吗,在我感觉中,近一年来,办公室已成为我们的家,我一个人被遗弃在家里,忍受着多少无情的嘲弄和讽刺,孤独地守护着我们共同的家园,苦苦等待他的归来,不料等来的却是一个已经被洗过脑的情人。
更可怕的事发生了,一个晚上,我一见门,贝贝就把我拉到她的房间,她显然是有话要说,而且是要特意避开阿姨。贝贝还把门关上了,但是当她转过身来时,我发觉她已经是满脸泪水。
我把贝贝抱了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抱过她了(万连江不常回家,但一回家照例都要先抱一抱贝贝,我真担心他身上带过来的陌生女人气息刺激到贝贝),她今天也显示出了几乎从来没有过的温顺,任我抱着。
我把脸贴在贝贝的脸上,分担着她的泪水,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女儿肯定是在幼儿园里受了天大的委屈。
第十三章 我是叶燕雁(8)
贝贝趴在我的身上,抽噎着,小小的身躯也随之剧烈抽动着,我怕她伤心过度,轻轻地拍她的背,我很想立即知道她在幼儿园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先让她哭个够,同时我也很享受与女儿亲热的时间。
我感觉随着贝贝的逐渐长大,她已经有意无意地喜欢与我说一些她在幼儿园里的事了,这在一年前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有话只是与阿姨说。阿姨偶尔回一趟藤浦乡下老家,贝贝也愿意与我一起睡了,但前提条件是,我要睡她的床。
贝贝说出来的话使我差点失手让她从我身上掉下去,贝贝说:妈妈,年老师说你不要脸。
我此刻才意识到我是多么不合格的一个妈妈,贝贝都上幼儿园大班了,不,大班都快念完了,下半年就要读小学了,幼儿园的家长会我还没有去开过一次,都是阿姨去,我甚至没有去过一趟机关二幼。
因为我在机关上班,当时人教处让报子女入托幼儿园的名单,与万连江(当时他还没有去香格里拉上班)商量,考虑到几个机关幼儿园离家最近的就是二幼了,入园手续是万连江去办的,后来每学期注册都是阿姨去的。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我在教育孩子问题上更粗枝大叶,更绝情的。我竟然还在内心里责怪贝贝与阿姨更亲,没有当妈的存在,我甚至不得不承认,即便万连江那样的人渣,在对贝贝的关心上,也远甚于我这个当妈的。
在我最初因为万连江与酒店女员工勾搭而与他闹翻的时候,他低声下气也就是为了贝贝,但当时我认定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想后院起火,就是为了在外面胡来没有后顾之忧。
当后来知道万连江依然我行我素的时候,我被屈辱充斥了大脑,只想过离婚了事,我当时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如果离婚了,贝贝应该跟谁。万连江见贝贝束缚不了我,也不提贝贝了,也不再提不离婚的理由。懒得离就是懒得离,这就是理由。
我紧紧地抱住贝贝,没有放下,但是我坐到了贝贝的床上,我怕我站不稳,我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贝贝所说的年老师是谁了,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你的年老师叫什么名字,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叫年眉,一年二年的年,眉毛的眉……
贝贝欲言又止,抬起头害怕地瞧了瞧我。
我心酸地发现,贝贝小小年纪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如果换成别的事,我会为她的成熟感到高兴,但是我今天高兴不起来。
老早以前我就听说徐福阳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