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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阿布达的惩罚是否太重了?”映虹故意试探。
“你舍不得了?”伊利罕眯起危险的利眸,端详她的表情。
“不是这样,我是为可汗惋惜,听说他是个将才,你这样罢去他的官,不觉得可惜吗?”眼看阿布达受了严厉的处置,她对他的恨意已经没有了。
“突厥内部人才济济,不差他一个。”
映虹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她对阿布达似乎有那么一点歉意。他虽冷落她,却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如今她却先琵琶别抱……
凄凄切切断肠声 指滑音柔万种情
花影深沉遮不住 度帏穿幕又残更
夜深了,塞北的夜寒风刺骨,瑶琴单薄的身子似乎毫无知觉,她藉着抚琴来消磨无眠的夜,倾诉心底的悲凄。
如今丈夫背弃了她,往后她该何去何从?刚愎如他,还是听不进她任何解释,依然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即使他看到的是假象。现在只有证据才是化解误会的唯一方法。
然而他不给她机会澄清事实,就毅然决然废掉她。他为何这么情绪化?这不像他往常的冷静。真正让她痛心的不是失去可贺敦的地位,而是他的态度。
他是一国之君,有着王者的气势和骄傲,怎能容忍妻子和别的男人躺在床上的耻辱;不管真相如何,他就是要惩治所有相关的人,以示背叛者的下场。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别人的命运全操控在他的喜怒之间。此刻她心寒到极点。
“瑶琴。”阿布达眼睛布满血丝,踉跄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阿布达?”瑶琴停下手指,循着声音方向瞧去。“你为什么来?你我之间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不怕可汗杀了你吗?”
“他不是人!”阿布达大声吼叫。“你可知他不但夺我之妻,又准备封她为可贺敦?我真想杀了他!”阿布达咬牙切齿地道。
瑶琴闻言,脸色发白几乎昏厥,但她仍坚强的挺直身子,不愿倒下。她不是已心死了吗?何必在乎他的冷酷无情。
“你还好吧?”他不放心的马上过来扶她。
“我很好。”她硬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映虹让我太失望了,原本我以为只要向她忏悔,她定会谅解我对她的漠视,然后挺身认错,向可汗说明真相,好解开三人间的误会;怎知她速度真快,竟迫不及待的投入可汗的怀抱。”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瑶琴灰心地道。
“既然可汗不要你,映虹也背叛我,我们何不一起离开这里,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逃得了吗?他是突厥可汗,可以号令千军万马追捕我们,我们能去哪里?”
她知道要离开这里几乎是不可能。
“凭我以前官居突利舍,相信定有一些忠心的部下仍向着我,他们会帮我们的。我们离开突厥后,一起隐遁山林,过着闲云野鹤的自在生活。”
“不!我……”她不能答应,即使怨着伊利罕的薄情,她还是无法背叛他。
“你还是放不开他!他对你这般无情,你竟然……”阿布达失望了,至今他仍然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以及可笑的执着。
“原谅我!阿布达,你会失去官位都是我害了你,我也害月露受罚,现在还不知道她怎么样。我好恨自己,总是把厄运带给别人。”
“那不是你的错,别往自己身上揽!”阿布达因情绪激动而牵动伤口,不禁申吟了一声。
瑶琴注意到他的异样,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伤痕累累。
“你为什么会受伤?”
“是伊利罕的杰作。”他颇不是滋味地自嘲:“他是王啊,只要违逆他的人,他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们交情匪浅,他也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