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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得不差,但也称不上绝色,美,却不是极美,无法一眼让人倾心,回视着他的水眸带着坚毅,因为这份坚毅而显得慧黠晶灿。
“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命正握在我手上?”他以扇代指,滑动在她水嫩的芙容上。
“知道。”
“不怕死?”
“怕。”没有人从家里被五花大绑架到地牢里,又被威胁断指断头会不害怕的。坦承自己的恐惧并不可耻。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怕。”
“我不想让你享受我的害怕。”她明白这个男人会以她的害怕为乐。
他看着她,原本那股想好好教训胆敢写书嘲弄王爷的愚昧作者的情绪消失得太快,想看她手指一根一根剁下时痛苦嚎叫的期待也荡然无存,现在,他不想看这张俏脸蛋因剧痛而恐惧扭曲,不想听这好听的娇嗓因剧痛凄厉嚷嚷。
“你勾起我的兴趣了。”
花盼春因这句话而竖起寒毛,当他的笑容在她面前放大,他的阴影笼罩在她脸上形成黑霾,这种乌云罩顶的感觉好熟悉──
对,她在被逮到地牢前,就曾在花家的天空看到这样的异象。
“你只是要剁我手指,不用产生什么兴趣。”花盼春现在觉得剁手指是小事,刀起指落,干净利落,至少她不喜欢浮现在他脸上的哂笑和算计。
“剁手指稍嫌无趣了些。”
“不,我甘愿让你剁手。嚅,我是用右手写出《缚绑王爷》的,剁吧剁吧。”花盼春自动送上小手,催促着他。
“我偏偏不想了。”想用五根指头打发他?没那么简单让她顺心如意。
“既然王爷您大发慈心,不剁我手指,那么是不是也代表您准备大人大量无罪开释民女我了?”明知道自己问的只是废话,但她还是打从心里升起小小希冀,希望这个男人真的还有几分良知。
“天真。”他呵笑,原先是以扇骨触碰她的肌肤,下一刻他收起了扇,以修长的指节取代冷冰冰的扇骨,像在轻梳猫儿嫩毛般的温柔。
花盼春微蹙柳眉,瞪着他的手,也瞪着他的脸,笑容并没有让他的脸孔看起来变得慈眉善目,也或许是她花盼春从来不信人性本善,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他靠近她,双唇只差半寸就能叼住她圆润润的耳珠子,但他没这么做。
然而,他的嗓音可不同了,一字一字陪着热息袭向她的耳内,
“我记得那本书是这么写的吧……『王爷垂涎于她的美色,使尽手段,最后以威权相逼,只给她两个选择──自己乖乖躺上他的床,或是要他命人将她绑上床』这段让我印象颇深刻。”
“很高兴你将《缚绑王爷》看得仔细也记得详细,如果想要我替你在书上签名,我很乐意。”花盼春假意听不懂他在暗示什么,脸颊镶着浅浅笑涡,软拳将他的话推回去。
“装傻?”
“我是真的听不懂。”她无辜眨眨眸子,就算真懂也要装蠢。
“既然你为我写了这么一本书,我身为男角儿,也该尽职演好我的戏分。”
他话还没说完,她立即插嘴,“抱歉,那本书不是为你写的,只是刚刚好男角儿是王爷,你也是。书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可真巧,男角儿也是七王爷,我也排行第七。”
“对呀,好巧。”
“而且你描写的他,与我有十成十的相似,几乎要让我以为,你认识我。”
“老话一句,纯属巧合。”她哪知道权大位高的畜生俯拾皆是?
“用这四个字就想脱罪?”
“如果我知道真有一个七王爷──而且还是心眼怨小的七王爷──我一定会诚惶诚恐地回避以这个身分来架构男角儿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