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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拜托谁来救救我吧!
于是盛暑莫名其妙地被带进了这座老大的宅院里,身后跟着让家丁丫鬟噤若寒蝉的禽兽。主人们视若无睹的反应为裴家上下“胆大包天”的说法再添明证。
“真没想到你今天回来,还好你以前的房间每天都有人去打扫,否则可真是要手忙脚乱了呢。夫人、从谐,你们先离开一下可以吗?我们要好好地单独叙一叙。”
摒退左右,关L大厅的门,裴麒脸上的喜悦和激动之情尽褪,表情严肃地向盛署作了一个揖。
“这位公子,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千万原宥。”
盛暑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一点儿都没办法理解外头的人。刚刚不还坚持认为他是某个人的吗?怎么一转身就清醒过来了?而且说话一个比一个难懂。
“您说得明白些行吗?我真是听得不太清楚。”
裴麒看他一脸茫然,也知道其言并无讽刺之意,遂将他让到一边坐下,端起茶啜了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可不可以请教一下你的名字?”
很好,知道要问他的名字就表示他没被误认为别人,思及此,他爽快地说:“我叫盛暑。”
裴麒微微点头,半闭上眼像在沉思,然后缓缓地道:“盛公子来到裴府要找什么人吗?”
盛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松子带我来的。”停在“两代忠良”匾额上的乌鸦“哇”了一声,以提示裴麒、盛暑说的是自己。
裴麒讶然地睇它一眼,再将注意力转回到盛暑身上,“它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盛暑想了想道:“它大概是要来这里找什么人帮忙吧。”
“哦?公子遇上了麻烦?”
盛暑皱着眉看向他。为什么这人的口气听起来巴不得他出点儿什么事?
裴麒看他脸色不对,连忙补充说:“在下只是随便问问,不瞒公子说,在下在京城也算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没准还可以帮上你什么忙。”
盛暑向来缺心眼,听他这样一讲也就释了怀。想起裴府看来是大户人家,这位裴大爷又很乐于助人的样子,当下也不欲瞒他,“我是来带一个朋友回家去的,但是她被关进了牢里,没有办法出来。您能不能帮忙救救她?”盛暑说着,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裴麒不动声色,“你别急,慢慢说。你那位朋友是犯了什么案子吗?”
“她说要来替死去的家人报仇,结果把仇家刺成重伤,那仇家好像还是一个什么大官——”
没等他说完,裴麒已是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问:“你的朋友叫——夏意暄?”
盛暑觉得非常意外,“你怎么知道?”
“因为,”裴麒几乎是咬牙切齿,“她谋刺的正是家父。”
“咣当”一声,盛暑手中的精致茶杯落了地。
老天,松子是不是成心害他来着?
天牢。
狱吏将盛暑带到一间牢房前,恭敬地拱手道:“公子只有半个时辰的探视时间,有什么话请快些说,小的先下去了。”
盛暑点头谢过,迅速转身,他对着靠在墙壁上的一团灰色身影不确定地呼唤——
“意暄?”
身影缓缓抬起头来,藏在散乱头发中的眸子呆滞地对着他半晌,才渐渐有了清明的精神。
“你……你怎么来了?”意暄几乎是爬着来到他面前。好几天没说一句话,她的嗓子有点儿哑。
看她狼狈的样子,盛暑心中一痛。
“你明知道我会来的,为什么还要一个人走掉?”
“我以为,你找不到我,就会回去了。”从清凉村到京城毕竟路途遥远。现在看来,是她错估了他的毅力,也小瞧了松子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