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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能見他，在做出成績之前，我不能見他。這也是我答應你的，在你出手幫賀沖的服裝廠之前，我得先向你證明自己的價值。&rdo;

&ldo;你不用太過拘泥，我已經在跟總部的人商談合作方案了，不久之後我們就會去跟賀沖接觸。你也別著急，即便趕不上這一次的大賽……&rdo;

周茉趕忙搖頭：&ldo;你不是說你是個利益為上的商人嗎？這麼縱容我，小心回不了本。

段永晝淡淡一笑：&ldo;可你要是真的畫不出來，我也沒法按著頭逼你畫。&rdo;

&ldo;抱歉。&rdo;

&ldo;靈感是不期而遇的，相信我‐‐真不打算去找賀沖？放心，我願意替你倆放風。

周茉把窗戶打開，風帶著霧氣撲在臉上，帶起微微的癢。

她相信，只要一見到賀沖，她就會變成擦破一點皮就要號啕大哭的三歲小孩兒。可她現在不能哭，更不能繼續依賴賀沖了。

她聽說過，毛毛蟲在化蝶之時，要經歷難以想像的痛苦，倘若放棄，便會被永遠因於繭中，直至死亡。

周茉忽然說：&ldo;我想去個地方，你可以送我去嗎？&rdo;

二十分鐘後，車在一條步行街附近停了下來。段永晝沒多問，指著對面的咖啡廳道：&ldo;我去那兒等你，你事情辦完了再來找我。&rdo;

周茉下了車，穿過步行街，拐入一條小巷。

這一整條巷子都是賣衣服的小店，間或夾雜幾個賣化妝品和賣小玩意的，頂著一張&ldo;網紅臉&rdo;的美女店主們坐在櫃檯後面玩著手機，偶爾敷衍地喊上兩句&ldo;進進來看&rdo;。在顧六色的店鋪招牌。陳舊得都褪了色。

周茉小心地邁著步子，避過地上汪著水的錢坑，走過半條街，在一塊招牌下方停下了，她抬頭看了看，猶豫片刻，進了兩個鋪面之間狹窄的門中。

樓梯逼仄又昏暗，僅容一人通過。空氣里有一股霉味，兩側牆上貼滿了&ldo;辦證&rdo;&ldo;開發票&rdo;的小廣告。

周茉停下腳步，深呼吸後繼續往上走。這陌生的環境讓她好幾次想要折返，但最後她還是戰勝了恐懼，屏息前行。

到達三樓，她停了下來，抬手準備敲門，猶豫了一剎那，又縮回了手。

門卻在這時突然打開了，周茉驀地退後了一步，把門內的人也嚇了一跳。

那是個穿得十分&ldo;朋克&rdo;的女生，她愣了一霎之後，笑著問：&ldo;來文身嗎？&rdo;和她前衛的穿著相比，她的聲音則顯得格外溫柔。

周茉點點頭。

&ldo;你先進去坐兩分鐘，我下去拿個東西，馬上回來。&rdo;女生從門裡出來，側身讓周茉進去。

周萊猶疑地走進屋裡，環視四周，沒想到屋裡收拾得頗為整潔，還有一股兒消毒水的味兒。靠牆放著一個極高的柜子，裡面滿滿當當地塞著cd盒子。牆上層層疊疊地貼著海報，上面全都是搖滾明星。

周茉在靠近門口的不椅子上坐了下來。

片刻後，門&ldo;吱呀&rdo;一響，女生推門回來了。她看了周茉一眼，笑著說：&ldo;不用這麼拘謹，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先聽點兒音樂吧，要不要嘶點兒什麼？&rdo;周茉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已經打開了音響，屋內狹窄的空間，響起了齊柏林飛艇樂隊的曲子。女生拉開小冰箱，拿出一罐冰可樂，遞給周茉，自己往小床上一坐，問道：&ldo;是別人介紹你來的嗎？&rdo;

&ldo;我也是西大美術學院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