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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女人,頭髮還挺長,齊腰長發,發質相當的好,跟剛做完頭髮出來似的。
說是同類,則是因為這女人的手、背、脖子都是傷口,但傷口下那模糊的血肉中全是她本體模樣的小蟲子在拼命地修復她的傷體,跟她處理受傷情況是一模一樣。
這女人摔在這裡,頭頂上還有小黑點直直地飛過來。
這情況,怎麼看怎麼不像友軍。
她化成一片紅霧裹住那受傷的女人,迅速把她拖走。
她想,此刻自己帶走女人的情形,肯定很像西遊記里妖怪擄唐僧,如果把紅霧變成黑霧就更像了。
逃命這種活計,她是干熟了的。
她在各種山洞、樹洞、地下溶洞裡兜兜繞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逃到哪了,追兵嘛……早沒影了。
那女人含糊地嘀咕了句她沒聽清楚的話,暈過去了。
她在一個沒有積水的山洞裡停下,放下那女人,開始檢查。
這女人穿著身不明材質的衣服,布料有點蠶絲的質感,但非常結實。款式像道袍但又有不同,跟電視劇里的改良版道袍挺像,月白色的道袍襯著金色的滾邊,還有暗紋繡線,做工一等一的精良。
從這身衣服就能看出,這女人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她撥開她女人遮住臉的頭髮看去,皮膚好到讓人羨慕嫉妒,五官臉型的比例搭配剛好,顯得精緻立體,長相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從各個角度都好看。
人的眼緣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又或許是同性相斥,特別是對著比自己好看的同性,天生排斥,總之,這女人長得讓人有點不爽,但又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好看,於是多看兩眼,之後又覺得她長得挺面善。
她或許是一個人太久了?
這女人跟面善半點都不沾邊,長相氣質上,顯得有些冷。
那是從骨子裡沁出來的冷感,哪怕是重傷昏迷了,都有種不好相處冷冰冰的感覺。
這女人身上,除了手裡有把劍,右手無名指上有一枚鑽戒,以及一身衣服,身上再沒其它任何物品。那戒指,是她很熟悉的一個珠寶品牌,她似乎曾經戴過這款,絕對不可能認錯。
這……非常奇怪。
柳雨坐在旁邊等著她女人身上的傷口癒合,醒來。
這女人的傷看起來可怕,實際上……輕傷。
她曾經被野獸咬去半邊身子,只逃出另外半邊,照樣活下來了。
沒過多久,那女人醒了,睜開眼,眼神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也不說話,臉上更沒有半點表情,瞧著……跟鬼似的嚇人。
柳雨覺得自己不能慫,於是擺出冷臉回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同類麼?」她說出來,便覺失言。瞧這女人的衣服就知道肯定是混得風生水起,肯定是見過同類的,但自己沒有。
那女人仍盯著她,不說話。
柳雨與那女人對視,然後發現……丫居然走神了!她問:「我這麼大一個活人,這麼沒存在感的麼?你……能聽懂我說話嗎?」她把自己所會的語言,都講了遍,包括那不知道從哪學來的不知道哪個山溝溝里的語言。
那女人點頭,用山溝溝里的語言回了她一句能聽懂。
柳雨呆滯兩秒,心說:「山溝溝里的語言是族語?」她是不是上輩子掛了,投胎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成為這麼一個奇怪的種族?這女人手上的戒指,說明兩個世界是相通的吧?
她問道:「我的名字叫柳雨,你呢?」
那女人回答了聲:「張汐顏。」她的聲音很輕,很低,透著股冷感,但清冽冽的極為好聽。
張汐顏?張?章?樟?哪個樟?這名字起得,風格怎麼那麼像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她問:「哪個張?」
張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