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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有什麼人在叫他,齊軍捂著話筒應付了幾句,又說道:「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為什麼會往這方面想?」
聞海沉默片刻,「我臥底時接觸過這種被摘除器官的人,這個流浪漢給我的感覺和他們很像。」
「那些人現在怎麼樣?」
「都死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嘆。
「沒事。」聞海語氣如常,「那種醫療條件下誰被割了幾塊肉,放了幾桶血都活不到現在,您比我清楚。」
齊軍突然道:「我聽說柏康的兒子在你家住著。」
這個話題轉移得太生硬,聞海竟全然無言以對,思維過了半天才跟著齊軍跑出了百里開外,應道:「孩子挺懂事的,和柏康不一樣。」
「也好,你身邊是該有個人了。」齊軍感慨,「是男是女我是不那麼在乎的,反正某些的生理活動也能進行。你爸媽現在生怕你一個人死家裡,你再撐個幾年,他們也就看開了。」
聞海猝不及防讓他擺了一道,後脊梁骨直竄一道冷氣衝上了天靈蓋,舌頭打結道:「那、那是個小孩。」
「哦——」齊軍悠悠地說,「我知道,我也沒說是他。」
聞海眉頭一跳。
「我就說是男的陪你也行。」齊軍笑了一聲,「你想什麼呢?」
「……」
幾十里之外坐在方蕙辦公室寫卷子的柏雲旗猛地一個噴嚏,中性筆在演草紙上劃了道長長的筆跡。
方蕙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有思路了嗎?」
柏雲旗揉了揉鼻尖,在卷子上又寫了兩行公式,把卷子遞了過去,一不小心胳膊碰到了旁邊正埋頭苦算的女生,女生氣呼呼地瞪著他,得到了一個無辜的表情後,沒好氣道:「你算出來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柏雲旗手縮了下,輕輕點頭,說:「忽略重力影響後……」
「我沒問你。」女生焦躁地說,「我能算出來。」
方蕙好笑道:「孫淼你老這麼著急,別把柏雲旗嚇住了。」
叫做孫淼的女生手中的筆「嗖嗖」轉了幾圈,撇了撇嘴,繼續在演草紙上寫寫畫畫。
搞不清狀況的柏雲旗把卷子遞給方蕙,侷促地站在辦公桌旁,雙手背在後面一下一下摳著桌沿。
「嗯……你這個思路很新,還是老問題,不注意細節,你看你這個推導,推一半就把一個力給丟了。」方蕙拿紅筆在卷子上圈了一下,「……哦,你這還挺神奇,丟了一路到最後還給找回來了,不錯不錯。」
柏雲旗:「……」
「答案是對的,我圈的地方你再注意一下,回去上自習吧。」方蕙把卷子遞迴柏雲旗,扭頭對孫淼說道:「淼淼,這次你可落後了。」
她話音未落,孫淼抓起卷子塞進方蕙手裡:「我也做出來了!」
方蕙掃了眼,說:「你倆真是……他是思路新具體過程抓瞎,你是過程有條有理,每次都是最不出彩的方法,這樣吧,你倆課下把卷子換著看看。」
從辦公室出來後,柏雲旗一言不發悶著頭往教室里走,身後的孫淼叫住了他:「哎,柏雲旗……」
柏雲旗停住腳步,回過頭禮貌又疏遠地問道:「有什麼事?」
「方老師剛剛不是說要讓咱倆換著卷子看。」孫淼語速飛快地說,「這節晚自習下課我把卷子給你,你什麼時候給我?」
柏雲旗以為方蕙就是說說,愣了一下,含糊道:「就那會兒吧,我去整理一下。」
站在六班後門圍觀了兩人對話全程的劉新宇等孫淼下樓後,湊過來說:「我操,旗子你還認識孫淼啊?」
柏雲旗滿頭霧水地問:「你認識她?」
「孫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