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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一個弱弱的女生主動提出和一個高高帥帥的男生結伴同行回學校當然是理所應當的。
半小時後,凌路收拾好電腦,一手搭著風衣外套,另一隻手提著電腦。
抬手。
還未搭到門把手,一個戴著紅色編繩的女孩子幫他推開門。
孟羽林斜挎著毛絨包包,笑容燦爛:「凌學長。」
他低聲:「有勞。」先一步出門。
凌路表情並未流露出驚訝的意思,說明他知道她在這裡,總之是看到了。
她竊喜抿唇,跟著出門。
女孩子環顧了下四周,提高音量感嘆:「外面好黑啊。」
他回頭。
今夜天氣不錯,月光通明,路燈明亮,白夜如晝。
大約是門前的異木棉擋住了光。
他說:「樹底下會暗一些,」出去了就好。
「是吧,」她抓住時機,「還好有你在,我們一起回校吧,一起走就不怕黑了。」
他沒回答。
怎麼看她說的都很正常啊,一起走都不行?!
難道討厭她?
「抱歉,我最近不回學校住」他回臨江苑,指了指和回校路截然相反的方向,「我走這邊。」
忘記考慮這個可能了。
「那,」剛剛還說怕黑的人,轉向他指的方向,毅然決然,「遠嗎?我送你回去。」
凌路的表情僵了下,「送我?」
接觸到他的眼神,她一驚,天,忘了要矜持了。
她甩了甩手,「啊,是,不知道你家離學校遠不遠,聽說最近不太平,男孩子出門要小心,我們這些做女孩子的,能幫一點是一點,然後也不是……」
草了。
她在說什麼!
咖啡廳對面就是學校東門。
他朝東門方向一抬下頜,「你走吧,我在這看著你。」
近校路段,少車,商家關門早。
她約摸是害怕一個人走。
「進校門人就多了。」他說。
今夜無風,只有心如擂鼓。
在凌路的目送里。
她踩著月光到了馬路對面。
她站在路牌下,大大地揮手,「拜拜,凌學長。」
他身姿挺拔,兩手都有東西,只輕微點頭示意。
見她進校門後,隨即轉身走向另一邊。
311的室友們目睹孟羽林從回來後臉上就帶著慈祥的笑。
就連聽到明天加了一節課也不在意。
周三,早晨第一節 課,古典文學賞析。
上這門課的老師排面很大,姓何,是文學院的院長,同時也是徐洋洋的資助人。
何院長儒雅隨和,講課詼諧,為人友
銥驊
善,從不讓人難堪。
孟羽林敬佩他,尤其在聽徐洋洋說了些關於他的事後更敬佩了。
徐洋洋父親早亡,母親腿有疾病,微瘸,不能正常行走。
何院長不僅經濟上資助,還為她母親在食堂介紹了份工作。
並且洋洋說,何院長兩袖清風,安貧樂道,至今住在二十多年前學校分配的房子裡。
她難得的早上第一節 課打起精神認真聽講。
中午她和徐洋洋一塊去東區食堂吃飯。
孟羽林吃得好撐,攤手看十指,問對面的朋友:「洋洋,你看我手,瘦了沒?」
徐洋洋捏捏她的手指,「好可愛。」
懂了,沒瘦,一切盡在不言中。她收回手。
徐洋洋笑,「肉肉的也很可愛。」
呵呵,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