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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正向自己靠近。紫色的衣服在红色火光的照耀下,暗红如血,流动如蛇。
上帝的归于上帝,魔鬼的归于魔鬼。
女子的嘴里吐出低沉的几个字,像呓语。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白发老头踉跄着爬起身来,他不顾烧焦的面颊,试图去拉女孩的胳膊。
女孩已经蹲下身去,紫衣曳地,她伸出了一只手臂。长长的指甲也是紫色。
秃头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他啊啊叫着,向后退缩,他猛地按住地面,想用力站起来。女孩已经手起刀落。
啊!一声惨叫。匕首刺进了小腿。
秃头疼得想用手去抱住小腿。啊地又是一声惨叫。女孩又刺了一刀。血才开始流了出来。
你不能杀他!白发老头疯狂地喊着,扑了过来,使劲拽着女孩。女孩举着刀,仍然面无表情地盯着秃头。
秃头的眼泪和鼻涕全流了下来。
你快走!快走啊!白发老头冲着还在翻滚的秃头喊着,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秃头哆嗦着,拼命地挣扎起来。他一只手紧按着刀口,另一只手摸着墙,不断地往门口退去。
女孩只是举着刀,呆呆地看着他。
秃头发疯般地逃出了石室,如同逃出了地狱。
刀啷掉在了地板上。
魔鬼。她低语。
白发老头返身急忙扑灭了火,他头发蓬乱,鼻子在出血,但他全然不顾,而是重新找到蜡烛点上,去看那位女孩。
女孩已经退到了门口,正呆呆出神。
孩子,你走吧。快点走。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白发老头着急地说。你惹了祸了。
女孩仍然没动。眼睛里却流出了泪来。
老头不禁哽咽起来。他返身走到那副半截的画像前,默默地仰望着,忽然双腿跪下了。一时间,老泪纵横:师傅,我辜负了你。这到底是谁作的孽啊?
他趴在地上长跪不起。
房间里已经不见了那名女子。
五分钟后,李奔、卢苇、赵海富等人冲了进来。
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博物馆里的老头说的就是这里?
李奔怀疑地问。
五分钟前,他们正在井边追忆金库的传说,祠堂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
叫声低沉恐怖、断断续续,像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互相看看,大着胆子摸了过去。
声音竟然来自那截残碑。就像棺材里死尸的抓挠和低吼。
谁?李奔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大学生干脆猛地一砖头,向那石碑砸去。啪地一声,砖头断成了两半。石碑一阵沉寂。
抓挠声再次响起。救命!救命啊!碑后有人在微弱地喊。
有人喊救命?卢苇问。
好像是。就在碑后面。大学生说。赵海富喀嚓点亮了打火机。几个人紧张地绕了过去。什么都没有!
救命。声音又响了起来。就像有人被捂住了嘴。
在墙里面?卢苇怀疑地问。她一下子想起了爱伦·坡的恐怖小说:丈夫杀死了妻子,把尸体砌在了墙缝里。结果却砌进了一只黑猫,整夜地号叫。
好像是在墙后面。李奔说。他举起拳头敲起墙来,有人吗?有人吗?
救命,救命啊!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声音大了起来。
谁在里面?你是谁?赵海富也趴过来喊。
地道。祠堂后面的地道。救命啊。里面的人声音越来越微弱。
哪里有地道?大声说,听不见。李奔着急地大喊着。
爬山虎藤子里,墙,墙上有门,有门。里面的人疼得开始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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