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页)
是啊,孩子!
避暑行宮那一夜過後,她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還是個小皇子。算算日子,那孩子已經有近六個月了,等到明年開春,他就要有兒子了!
意識到這一點,嚴傳霖頹廢的心終於有了一絲動力。即便他已經廢了,可他還有血脈在世。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也為了自己唯一的骨肉,他也應該振作起來。
時隔多日,嚴傳霖終於走出了書房,開始收拾打理自己。幾日後,養回了幾□□體,便迫不及待地入宮當值去了。
永安侯夫人見兒子終於有了精神,終於鬆了口氣,放下心來好好養病。她這一場病多半是心病,如今心結解了些,病好得也快了許多。轉眼大半個月過去,永安侯夫人就病癒了,原本氣氛低沉的永安侯府也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雲舒倚靠在窗前軟塌上,悠閒地賞著窗外的一叢玉蘭。可那日隨她一道去安和院,意外得知了嚴傳霖病情的貼身丫鬟卻很為她不值,
「小姐,世子他如此對您,為何還要瞞著夫人,不回府求夫人做主?」
她口中的夫人,指的就是原身的母親,宜春侯夫人。
雲舒目光幽深,原身除了恨嚴傳霖和永安侯府,對麗妃也是恨的。只是麗妃到底是宮妃,宜春侯府這一輩也沒有入宮的妃嬪,想要入宮,只有在大朝會或是宮中設宴的時候。若她和離了,她身上沒有誥命,又是和離之身,是沒有資格入宮的。
再有一個月便是臘月,宮中會舉辦一次宮宴,大宴群臣,屆時,她便可以以永安侯世子妃的身份出席。如今嚴傳霖已經廢了,麗妃又懷著他所謂的骨肉,她不信他那個時候能忍得住不找機會與麗妃私混。
到那個時候,就是她的機會了。
……
眨眼到了宮宴那日,雲舒帶著看好戲的心情隨嚴傳霖一道上了馬車,準備入宮赴宴。
等到了宮門口下馬車時,天空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紅牆金瓦被白雪覆蓋,往日裡肅穆端莊的深宮便又多了幾分寂寥空曠。
今日宴會設在端園錦繡殿,宴上絲竹聲悅耳,眾人言笑晏晏。雲舒也隨口與相熟的女眷應付了幾句,然後含笑坐下,用餘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身旁的嚴傳霖。
自入了坐後,嚴傳霖便一直坐立不安,時不時隱蔽地看向宴會上首。雲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在皇上左側下方見著一個嬌艷的銀紅宮裝女子,雖有孕在身,卻絲毫不損其艷色,反而給她憑添了幾分溫婉之氣。
雲舒回憶了一下原身的記憶,立即便認出,此人應該就是嚴傳霖念念不忘,甚至為了她甘願裝不舉的麗妃了。
只是這肚子……
雲舒看著麗妃那大得有些出奇的肚子,心裡有些意外與玩味。按照前世原身聽到的說法,麗妃這一胎是在避暑行宮那一夜懷上的,算算日子如今差不多近七個月。她有好幾世做過醫者,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麗妃這一胎根本不像近七月的月齡,更像是八個月余的。
再一聯繫到麗妃當時與嚴傳霖說的,因為被其他妃嬪陷害,一時不慎早產了一段日子。雲舒便判定,麗妃腹中的孩子,十有八九,不是嚴傳霖的。
而此刻,嚴傳霖也目光灼灼地看著麗妃那哪怕是厚厚的宮裝也掩蓋不住的肚子。每看一眼,心中就生出一股子喜悅來。這是他的骨肉,他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
雲舒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猜到他的心思,不由有些幸災樂禍,在心底為他點了一排的蠟。不知道等他知道,自己自認為的唯一骨血,其實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的時候,會是何表情了。
只是,雲舒也有些好奇,若嚴傳霖不是小皇子的生父,那小皇子到底是麗妃與誰生的?
雲舒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做出飲酒賞歌舞的模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