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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點若隱若現透著親近的話語,賀行章不禁彎唇笑笑,「麻煩師尊上來給我送我的丹藥了。」
聽到這兒要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算錯時辰,那江宴就是個大笨蛋,他頓時覺得臉轟地發起熱,深覺整個教室的人都在看他出洋相,恨不得把頭低到胸膛里去,臊得發涼的手突然就被賀行章溫暖乾燥的手指輕輕握住。
「勞煩師尊跑這麼一趟了。」
對上賀行章清澈柔和的眼神,江宴緊繃的背也慢慢鬆開,然後他便感到賀行章把一個冰涼的瓷瓶在自己手心裡過了一下,然後便鬆開了他的手。
「待會到了時辰我會告訴師尊的。」賀行章試著給江宴傳了心訊。果然在江宴臉上看到了一瞬間的驚訝,他師尊下一秒飛快地往周圍瞄了一眼,見沒人聽到後便乖乖點頭。
雖說不知為何他一個徒弟會覺得自己的師尊很乖,但賀行章現在只是又給江宴傳了條心訊:「那師尊先去草屋那裡,不要亂跑了好嗎?」
好徒弟給他解決了問題,江宴只覺得他是個小天使,忙不迭點了點頭就回草屋去了。一路上感慨原身收了個好徒弟,順便複習了一下怎麼玩傳心訊,晃悠晃悠碰上一個穿著長老黃衣的清冷男子。
翻過記憶的江宴如今已經可以把原身認識的人認得七七八八,這個非常符合原耽經典師尊設定的高冷尊師是回清閣戰鬥力天花板,也是閣裡頭唯一一個能教賀行章修習劍道的長老——清祟長老時都安。
想著好歹是拜託人照顧自己徒弟,況且當初這徒弟還是從人家手裡搶過來的,江宴便露出一個溫和微笑以示態度,時都安鳳眸稍微瞪大了些,慢半拍地矜持點頭權當是打過招呼,繞過他趕去天魁堂上課。
不是……清運長老貌似只是為人閒散,為啥所有人看到他笑都有點目瞪狗呆的意思在?江宴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乖乖在草屋裡複習起清運長老留下來的劇本。
接下來倒沒再出什麼岔子,江宴在徒弟的幫助下準時上課,忍過了頭一陣子雙腳發顫聲音發抖後,提溜著原身留下來的專業知識和原身一樣照本宣科了兩個小時,最後朗聲喊了句「下課」。
功德圓滿。
江宴對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果然無論是做什麼事情,只需要憋過頭一陣子,後面就會越來越得心應手。
「你陪我去一下閣主的藤院吧。」和賀行章一同走在人已經走光的藥塾,江宴順口就來了這麼一句邀請,說完才反應過來有些過分親近了,便屏著呼吸等賀行章的反應。
「好。」賀行章倒是沒啥反應,江宴放下心來,沒有「瞪圓了眼睛」和「僵了僵身子」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原身確實對賀行章這個獨苗並不咋的上心,當然這不是說清運長老就是在對人完全自生自滅,當年也是跑人唐劍門半威脅半利誘地拿了套上乘的心訣功法。
只是除開這些基礎的東西之後,清運長老就再也沒做過什麼別的了。
這樣的做法細究起來其實並沒有什麼錯,可江宴就是覺得有點不厚道,賀行章是清運長老的內門弟子,身為師尊就應該對弟子很是上心關照才對,再不濟,也總不能連徒弟身上衣服短了、修煉過度勞損了身體都不知道。
然而換一個角度來看,江宴還要感謝原身這樣的做法,好在原身和賀行章交流並不多,那他在賀行章面前做出的事情就不需要過分顧忌原身的人設。
腦袋裡胡思亂想的時候,賀行章已經帶著他走到了藤院,身為弟子沒有傳召理應等候在閣主院外。
但沒等他擺好躬身等候的姿勢,江宴在身後催促道:「進去呀站在外面做什麼?」
「弟子未得傳召不得擅自進入。」賀行章柔著聲音解釋。
確定了,回清閣的規矩在原身看來真的沒有記住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