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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何一個護衛都沒有?
方重衣他們又在哪?難道欣賞完之後去別的地方喝茶了?
此處實在安靜過頭,直覺告訴她不宜久留。
剛要離開,卻聽見破空一聲,有什麼銳利的東西嗖地飛來,幾乎是同一時間,反方向又飛來一道迅疾的黑影。兩兩相撞,耳畔拂過一陣涼風,金石鏗鏘之聲爆發出來,尖銳刺耳。
她定睛一看,兩道影子分別是箭簇和玉墜子。箭簇被玉牌打偏,擦過她的頭皮直直飛進石牆裡,一縷髮絲被切斷,悠悠落在肩膀上。
箭矢本是正正朝她而來的。
蘇棠怔然地摸了摸肩膀,拾起斷髮,又看地上的碎玉牌和釘入牆壁里的飛箭……
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她反倒不知該用什麼表情。
那一瞬間,她忽然想到方重衣在轎子裡說的話,什麼&ldo;做冤死鬼&rdo;,當時以為他是隨口撂狠話,現在看來,真的有人要置她於死地?
沒來得及多想,接二連三的破空聲又響起,寒光般的箭簇穿過窗欞向她追來。
蘇棠發懵,卻被一個人帶著往旁躲。踉蹌的一瞬,她餘光看見箭矢從眼前人頭頂飛過,髮帶被割裂,幾縷碎發鬆散開來。
&ldo;你‐‐&rdo;
箭矢如雨,方重衣沒空回應,護著她往角落去。一路撞翻了一排木架,精美的瓷器噼里啪啦碎一地。巨大的動靜引得暗箭又紛紛追來,兩人匆忙往深處躲,路過之處七橫八豎插滿了箭。
這樣的速度,讓蘇棠意識到不是弓箭,恐怕是連弩之類。
周圍的木架一座座被碰倒,雖然有方重衣護著,但眼見可掩護的地方越來越少,這樣下去只能坐以待斃。蘇棠心急中生智,冒險在漫天箭雨中推開他,把最近的一盞燈打滅了。
&ldo;回來!&rdo;
他強硬地把人拽回懷裡。
羽箭擦過他手臂,帶出一道淋漓的血痕。
燭光熄滅,四周陡然陷入昏暗,令人意外的是,接下來的箭矢竟通通偏離了方向。原來閣內的燈光太過亮堂,兩人的影子映在窗戶上,完全就是活靶子,如今沒了光線,外邊的弩手也看不見他們的影子,只能勉強依據聲響動靜來判斷,自然失了準頭。
方重衣會意,趁極短的空隙將燭台紛紛打落,帶著人倒進書畫四散的狼藉中。
箭雨消停了,因為此刻他們在暗處,外邊反倒是明處,不敢妄動。
煙塵無聲瀰漫,方重衣忽然意識到,此刻她是被自己完全護在身下的。
原來她那麼的軟,仿佛一團雲朵似的,他甚至屏住了呼吸,怕稍微碰一下就得碎了。髮絲撩過鼻尖,有清淡的木犀花香,很好聞。
蘇棠被壓得有點喘不過氣,掙扎著下意識弓起腿。
骨子裡的占有欲瘋狂作祟,方重衣鬼使神差用膝蓋抵住,不讓她動彈。
雖是極細微的動作,姿態卻不可謂不強硬,蘇棠以為是怕她鬧出動靜,輕輕把人推了推。
方重衣恍惚片刻,放鬆對她的壓制,正想靠近去說話,怎知蘇棠也不安分,兩手沿著他手臂勾住他肩膀,湊到他耳側。
彼此像情人間的交頸纏綿。
&ldo;我扔件東西出去‐‐&rdo;
&ldo;鬧出些動靜。&rdo;
兩人同時開口,意識到與對方想一塊兒了,又同時閉口不言。
蘇棠的手從他肩頭滑下,途中摸到些粘稠濕潤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好像是血。
&ldo;你……&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