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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在袖子裡的手被方重衣的手輕輕握住,執起,往他的額頭上放,抬眼去看,那人半眯的眸子裡浮著幾分笑:&ldo;那你看如何?&rdo;
蘇棠認真感受了片刻,道:&ldo;好燙,世子發燒了。&rdo;
&ldo;嗯。&rdo;他淡淡點頭,虛弱地咳嗽一聲,目色已恢復冷靜,&ldo;既然是因你而起,自己知道該怎麼做。&rdo;
蘇棠無奈,她也不知那是毒蘑菇啊,這種事防不勝防,至於迷離之中發生的事……那都是意外。
心裡想著,嘴上卻只是避重就輕道:&ldo;世子病了,我會負責將您照料好的。&rdo;
&ldo;就這樣嗎?&rdo;方重衣一手撐在床柱上,頭微微低著,他餘毒未清,虛浮之下又是動情又是洗冷水的,大起大落的確有些撐不住了。
方重衣喘了口氣,定下心神後又凝目望向她。秀氣的下巴微揚,雪白的脖頸露出一段來,上邊有一道醒目的痕跡。
是他留下的。
&ldo;世子爺先休息會兒吧……&rdo;蘇棠想扶他去床邊坐下,怎知下巴被冰涼的手捏住,被迫抬起些。
方重衣低頭,幽深的眸子直直看進她眼裡,唇角是曖昧的弧度:&ldo;都這般肌膚相親了……你說要怎麼辦才好?&rdo;
低柔的嗓音帶著蠱惑。
蘇棠頓覺烏雲壓頂,沒想到那些事他都記得!
她搖頭如撥浪鼓,無情無義道:&ldo;那不算數的。&rdo;
&ldo;你!咳……&rdo;
他說不下去,緊接著便是一連串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仿佛氣得肺都要咳出來。
蘇棠見他身形搖搖欲墜,趕緊扶著人靠坐在床頭,給他拿了個墊子。
大夫來的時候,方重衣已經燒得有些意識模糊,半合著眼靠在床上,死氣沉沉的。大夫把了脈,憂心忡忡道:&ldo;世子爺這先是急火入心,又寒氣侵體,不妙,不妙啊……&rdo;
蘇棠自然也愧疚,給他擦去額頭的冷汗,又問:&ldo;是不是很嚴重啊?多久能好?&rdo;
&ldo;好在世子根骨好,沒傷到根本,將養幾日應當便沒問題。老夫先開一劑藥,讓世子爺按時服用吧。&rdo;
蘇棠稍稍放下心,看著人開下藥方,即刻讓別的丫鬟去煎藥,又細細問了一番注意事項,才送大夫離開。
任何人生病的時候都是安靜的,即便是方重衣也褪去了那層侵略性。夜裡,蘇棠點上一盞燈,守在床邊。那人靜靜靠臥在床頭,面色略有些蒼白,似睡非睡的,模樣很柔和。
也很好看。
濃稠的藥汁冒著熱乎乎的白氣,蘇棠用手在碗壁上試了試:&ldo;世子,藥涼了,喝吧?&rdo;
&ldo;睡著了。&rdo;半死不活的聲音淡漠回應。
蘇棠怔了怔,這是還在生她的氣?但她也不知道那野菌會有問題啊……
出於愧疚,她又輕言細語地勸:&ldo;世子不喝藥,病怎麼好的了呢?喝嘛。&rdo;
&ldo;死不了。&rdo;方重衣仍然閉著眼睛,眼皮都不動一下。
&ldo;……&rdo;
蘇棠想到自己不久就可以贖身,兩人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便提起十二分耐心道:&ldo;雖然上次生病你不准我吃糖,但我還是給世子準備了糖的,是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