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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迴避嗎?&rdo;余恪在齊泠操作的時候問。

&ldo;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裡，要不你還是一輩子不知道吧。&rdo;齊泠睨他一眼。

余恪：&ldo;可能你會希望你是世界上第一個知道ta存在的人。&rdo;

齊泠不知道余恪是哪裡來的浪漫主義想法，話語立刻涼如冷水，&ldo;這不重要，而且檢測的醫生肯定可以比我更早知道。&rdo;

余恪不再反駁，但是醫生這麼忙，一定不會特地關注他這一份報告，真要說起來，齊泠還是第一個。

即使心裏面早已經有了準備，齊泠真正看到時還是久久出神，報告上面的結果十分明朗，旁邊有一個數值的對照表。

和他的測量數據對照，高於正常水平，說明他確實是懷孕了。

這個判斷自己就可以做出來，甚至不需要去找醫生再次確認。

齊泠將報告遞給余恪，&ldo;你要看嗎?&rdo;

余恪沒有接，&ldo;你想我看?&rdo;

&ldo;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看看吧，我一個人也搞不出來。&rdo;

接下來的行程是去找醫生諮詢，還是齊泠上午看診的那位，他對齊泠的結果展現出了正常人該有的驚訝和探究，並且表情嚴肅地建議齊泠立刻去拍片。

他們需要判斷胎兒的具體位置。

&ldo;男子懷孕有先例嗎?&rdo;齊泠問，其實他在之前已經在網上簡單查過了，不過資料有些亂，真真假假，大部分是博眼球的，他來找醫生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詢問這個。

&ldo;有，但我也沒有想到會被我遇上。&rdo;醫生推了一下鏡片，他遞給齊泠一張名片，&ldo;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我一周三天坐診，我可以一直當你的醫生，這樣可以降低你隱私泄露的風險。&rdo;

齊泠沒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垂眸掃了眼名片，徐博。

&ldo;好的，徐醫生。&rdo;齊泠收下了。

徐博正要叮囑齊泠一些注意事項，卻被齊泠打斷。

&ldo;我想問一下，可以告訴我打掉的風險嗎?&rdo;

&ldo;具體的還是要看胎兒是孕育在了哪裡。&rdo;徐博推了一下眼鏡，說：&ldo;在看到具體的情況之前，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是生下來的風險更小還是打掉更加穩妥，請你理解，這類案例十分稀少。&rdo;

&ldo;多謝。&rdo;

齊泠走出了診室，余恪在門外等他，見到他後的第一反應是想要走上來，但是他又遲疑徘徊起來。

齊泠沒有那種顧慮，他直接走上去，&ldo;走吧，我還要去一個地方。&rdo;

&ldo;哪裡。&rdo;

齊泠報出了動物保護協會的地址。

余恪似乎大致知道那個地方有什麼機構，他說：&ldo;你現在似乎不好接觸小動物。&rdo;

齊泠沒有將那隻小母貓和它剛生下孩子的故事和余恪說的心思，&ldo;我會戴口罩，別反對，你不同意我也會去。&rdo;

這一刻的齊泠，倒是奇異地和小時候的樣子重合了。

孤僻冷漠，又意外柔軟。

小時候住宅外面的那條街是個事故高發地帶，不是指人，而是指禽鳥類的動物。

可能是因為旁邊有個湖，而且沒有化工廠，他們那塊兒的生態非常好，有很多的小動物。

湖附近就是一條大馬路，四通八達，使用率極高，貨車轎車川流不息，偶爾兩邊路口的紅綠燈同時亮起時，這段路才可以獲得片刻的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