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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他見到虎杖悠仁時,她英姿颯爽,眉宇間卻帶著一股虛浮感,找不到家的浪子在迷茫。
如今的虎杖悠仁比四年前長高了些,氣息變得柔軟,顧盼時神采飛揚,且自帶令人安定的包容感。
她正逐漸從戰場過渡到平凡生活,從戰士變成常人。
這很好。
亂世的戰士很容易變成迷茫的野犬,為了尋找歸處而拼命掙扎。
太宰治輕聲對「復活」的友人說道:「織田作和悠仁君,都是找到了自己想要東西的人呢。」
剛剛得知四年前自己穿越到這個時空過,救下他們的虎杖悠仁拼命回憶,終於想起來他們的身份。
「織田先生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虎杖悠仁好奇地問道。
她和織田作之助等人分別的時候,曾經聽到他遺憾地輕嘆「成為作家的理想最終還是不可能實現啊」。
「『讓理想成為你生命的船錨吧,不要放棄,織田先生!希望之後有機會能閱讀你的作品!』」織田作之助像會讀心似的,念出虎杖悠仁早已不記得的話,「我現在是一名作家。」
暗紅髮色的成熟男人平靜地笑道:「這幾年來,我一直抱著想要讓您讀到我的作品的心情在寫著呢。」
「噢噢!」虎杖悠仁發出驚嘆的捧場,「我能知道織田先生作品的名字嗎?等會就去書店買來拜讀!」
她頸項間繫著船錨金屬的棕色麻繩若隱若現。
織田作之助難為情地笑了笑,他體會到了許久沒有過的、類似害羞的感覺。
「我只寫完了一本書,並不是很有名。它的名字是——」
「《天狗與輝夜姬》。」
第27章 檜木香(大修)
嘎吱——
路邊的某輛車輪胎打滑, 發出拉長的尖銳聲響。
恰似虎杖悠仁亂顫的神經。
「啥?!」
她震驚不已。
這麼巧?
「是那部被改編成電影的《天狗與輝夜姬》嗎?」
織田作之助被她的態度弄得摸不著頭腦:「是這部沒錯。」
「我搬到大阪之後,在出版社偶遇一位女士。她發現我對橫濱的底層生活,尤其是孤兒們的生活很熟悉, 便決定贊助我最初的寫作資費。」
「小說完成後, 我將書稿寄予她看, 她提出電影改編的企劃。」
這便是《天狗與輝夜姬》電影的由來。
織田作之助面露躊躇:「電影提前下映和我把曾經橫濱市警受賄寫得太赤裸有脫不開的關係。」
他對贊助人心生歉疚, 後悔改編時沒有勸她圓滑些, 順著市場些, 不然電影不會遭受慘敗。
投資人也不會因為破產而走向偏激。
虎杖悠仁不由將視線投向太宰治。
既然是友人小說改編的電影, 太宰治自然要維護一二。
「錯的是濫用職權的上任警察局長。電影票房不好是因為現在的觀眾太脆弱浮躁, 無法感受好作品。」
太宰治面不改色地甩鍋。
虎杖悠仁抬頭望天。
上午他們談起這部電影讓荒尾妙子破產,太宰先生沒有多少同情,反而帶點冷酷地說「電影商業化失敗的理由很充足」、「說到底是為了投資人自我滿足而拍攝的電影,難怪市場接受度不高也不出奇」、「聽說荒尾女士專門花錢請人寫了小說, 再有小說改編成電影,嗚哇不知道哪裡來的三流小說家,騙老人錢可不好」。
現在, 太宰治的誇讚已經從小說的寫作手法上升到社會意義, 好似誰不喜歡《天狗與輝夜姬》就是審美能力的低俗人群。
虎杖悠仁:→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