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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似是要挣扎着起来。
身下的人扶住他的双肩,极慢极慢地帮他翻过身来,小心地放置在床上,只这几下动作,皇帝的浑身上下便又出了一层薄汗,仰面躺在柔软的被褥间,微微喘息。
他头上的九龙金冠早已斜在一边,头发被汗水凌乱地粘在身上,脸色青白着,强健的胸膛略微起伏,却还勉强睁着眼,看着身旁的人。“。。。我说过,我不会迫你。”
花玉辰只觉得胸腔里空空荡荡,口鼻发苦,身上冰凉,用手替对方擦额头上的冷汗,指尖处,微不可察地在颤。“。。。你。。。”
口中只挤出了这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其他。
皇帝看着他,忽然间皱了眉,连一张峻毅的面容也深深皱了起来,勉强做出一个苦笑,道:“师兄,刚才我骗你的。。。还真是疼啊。。。”
花玉辰心中原本乱极,此时见他这个模样,竟就是小时候每当练功受伤后就会露出的表情,心下猛地一颤,再也想不得别的,只拽起被扔在床头的亵衣,去给他擦血迹斑斑的下 体。
叶玄忽然抓住了他拿着衣物的手,然后慢慢半撑起上身,道:“。。。给我一个机会。。。师兄,你试一试,可不可以?”
花玉辰被他捉住手腕,近在咫尺的,是一双亮如寒星的眼。。。刹那间手上一颤,沾满血迹的雪白衣裳,飘然滑落。
。。。。。。
天光大亮。
皇帝睁开眼,身旁空无一人,唯余一缕残留的冷香。
七天已过,那人还是走了。
但有什么东西,已经与从前不同了。
他相信在某个风朗星疏的夜晚,那人还会出现在他面前,神情温淡,容颜隽雅……
……乘月而来。
一百一十七。 昙花一现 。。。
《太令居注*冬衍*本记》
。。。景元四年,元蒙汗入京,求以大长公主女。帝允,册封镇犀公主,许嫁元蒙。
。。。。。。
京都之中万人空巷,禁卫执金鞭开道,景帝此次命太子随队送嫁,以示郑重,身后卫队妆车、马乐仪仗绵延无际。宁栎黎身着彩绘凤衣,于殿前三拜,别过一应皇室众人,众妃嫔命妇思及她素日里性情温柔平和,人缘甚好,却自此远去塞外,怕是终其一生,也再难相见,不禁皆是眼涩心酸,酆熙等三位公主更是早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只执手哽咽难言。片刻之后,时辰既至,宁栎黎转身登上銮舆,鼓乐声中,一应车马仪仗,缓缓出了宫门。
队伍一连几天行路,直到第四日晚间,天空中忽降大雪,叶孤城才下令就地整装休息,暂时耽搁一晚。
众人围出一块干净地方,支帐搭营,烧起篝火,宁栎黎坐在搭好的华丽大帐中,神色间有些怔怔,只看着手里捧着的热茶,听身旁的长公主说话。
“我儿,木已成舟,如今既是这般,你也就宽了心思,放了手去罢。。。”
长公主神情似是有些憔悴,宁栎黎见了母亲如此,不免强行露出一丝笑容,以手轻握了一下长公主的指尖,道:“母亲不必这般。。。我。。。我都知道的。。。女儿不孝,还要带累得母亲如此,这几日车马劳顿,母亲的身子定然是不适的,还是快回去休息罢,也免得女儿心中不安。。。”
长公主见她言辞恳切,加之自己身上也确实倦乏得很,于是也就起身披了暖裘,又谆谆嘱咐了女儿一番,这才搭着随侍宫人的手,回帐中歇息去了。
宁栎黎待母亲离开后,便摒退一众侍女,只独自一人坐在帐内,看着外面纷飞的雪花出神。
忽然间只听外头一阵不大的嘈杂声响起,一个浑亮的男子声音道:“本汗来看一看自己的可敦,却也不行?汉人的规矩也确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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