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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找不到,就像曾经其他很多人那样,一无所获。
可他总要试试。
……只因那人的身体,很需要这个。
白天他四处寻找,脚下经过的每一寸土地,他都细细查看过,夜里,则坐在某个山洞中,生一堆火,烤熟随身带着的干粮或者偶尔打到的野物,恢复一下 体力,在洞中休息一晚。
在山洞中的每一夜,都会想那人现在怎么样,在做什么,公务是不是一直忙到深夜,身体上的情况是否正在逐渐加重,亦或减轻。。。
他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如此,想念他。
就这么沉默地想着,直到渐渐入睡。
……然后等待天亮。
第一日。
一无所获。
第二日。
一无所获。
第三日。
一无所获。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得。
他极为小心地将那通体乳白的灵芝从一处崖顶轻轻摘下,然后,严严实实地放入衣襟里。
此时此刻,他仍是像平日里一样,白衣,黑发,却再不似往常那般整洁熨齐。
但他完全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怀里冰冷的物事。
烛火荧荧。
他整整寻找了七天,翻遍整个飞焱山所得到的东西,已经封存妥当,派人送往中原。
桌上放着一只木盒,他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信来。
信纸的边角已经有些卷起。毕竟无论是多么结实的纸张,被翻看多次后,都会成为这样。
将写着墨字的纸摊在桌面上,用手细细展平,在灯火下,从头慢慢看上一遍。
上面寥寥几行字他早已能够背熟,可男人还是认真地一字一句地看着,读着,只有在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刻,他的眼神才不再是冷酷而寒凉的。。。
……漆黑的眸底,有柔和的烛光闪耀。
然后,烛火熄灭。
室中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当中。
再然后,于梦中,与你相逢。
六十四。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夜风开始转凉。
箫声渐渐被朦胧的月色驱散,到了后来,就不再有绵延的起伏,而是悄无声息地寂静了下去。。。
西门吹雪缓缓放下执箫的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就想把什么都抛去了,只转身进到这间屋子里,清清楚楚地看上那个人一眼,紧紧地拥住他,什么也不去做,什么也不去想,就那么彼此静静拥抱着,直到像他曾经多次经历过的那样,在一个凄冷沉寂的黑夜中模糊地醒来,发现方才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真实的梦境罢了。。。
……可就连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存在于一瞬间而已。。。
西门吹雪一个人站在夜色当中,不声不响,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更没有进去的迹象。他只是觉得有些疲惫,也许是方才吹了太久曲子的缘故,亦或者是接连赶了两百多里路来到这里的原因,此时此刻,他很想像以前那样,在屋子里的那个人身旁沉睡,旁边有对方的气息,一伸手就可以碰到他雪白的一幅衣角亦或微冷的身体,又或者是鸦羽般漆黑如瀑的青丝。。。
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是真正放松的,彻彻底底地毫不设防,不需要有任何作为绝顶高手应有的警觉和戒备。在那一刻的他,不再是罗刹教的教主,不再是万梅山庄的主人,不再是爱剑成痴的武者,甚至不再是西门吹雪,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安心睡在爱人身旁的男人而已。。。
……是一个有喜有怒,有血有肉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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