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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却是比爹爹还要迟。”
叶孤城回过头去,就遥遥见到远处一袭白衣如雪的身影,于是便从石桌前起身。却听楚凇扬道:“凇扬尚有颇多大婚中事宜还要回府督办,不便在此叨扰爷,还请辞去。”
叶孤城听了,于是便也微一颔首,道:“如此,你且去就是。”
楚凇扬出了凉亭,沿着甬路慢慢朝园外走,片刻之后,方回过头,就见一大一小的两人正出了亭子,往远处的白衣人影方向走去。。。
面上逐渐显出失神之色,楚凇扬有些艰难地缓缓回过身,继续顺着路朝园外走。
原来如此。。。是,那个人吗。。。也好,自己如今,亦要成家娶妻。。。
……起码,还能一直在他身边。。。
用过饭后,叶孤城在书房看了一会儿公文,又翻阅了自飞仙岛送来的,每月必有的奏报,这才命人准备一下,伺候沐浴。
剑室。
男人静合着双目,盘膝调气打坐,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一身白衫纤尘不染,面容宛如刀削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忽地,一双黑如墨渊的眼睛缓缓睁开,男人的目光移向门口处,依旧是那冷峻的面容,但眼底,却已分明泛出一丝淡淡的柔和之意。
叶孤城进到房中,刚沐浴过后的头发还半湿着,只随意披在身后,穿一袭简单的丝衣,腰间则挽着一条缀有团玉的绦带。
室中的装饰和摆设十分简洁,墙上一色的白,没有任何挂饰,一条案几,两三只蒲团和一张矮榻,就是这里所有的东西。
一入室内,就有一股极大的压力扑面而来,房中弥漫着隐隐的凌厉肃杀之气,修为寻常的武人来此处,亦会感到几分不适,而倘若是毫无功夫傍身的普通人乍一至此,则易受内伤。
叶孤城走到房中,将手内的一张纸页递与男人,西门吹雪接过,知是教中隔几日便会飞鸽传来禀报日常情况的书信,于是便打开看了起来。
叶孤城坐在西门吹雪身旁,打量了一时对方宛如用坚冰精心凿刻而出的,没有任何瑕疵的侧脸,只觉上面线条朗毅至极,与两人多年前初见时相比,更多了几分熟稳劂拔的气息,于是抬手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男人刀裁般的鬓角,替他掖上一缕略松的发丝。
西门吹雪此时正好看完了纸上的字,于是便伸手握住对方为自己拢上鬓发的右掌,拿到唇边轻轻吻了吻,这才道:“今日午间进膳,为何用得这般少。”
叶孤城眼底虽是依旧没有笑意,却已在唇边抬出浅浅一痕上扬的弧度,淡然道:“天气燥热,因而并无几分食欲。”
西门吹雪凝视他片刻,知他素来一至盛夏之季就饮食不旺,只多以时鲜水果为辅,于是便也不再多说,倒是叶孤城从榻旁拿起西门吹雪搁着的长剑,擎在手中,细细品赏,道:“从前你剑上戾气强盛,如今,却已化去极多。”
手中是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黝黑如墨的漆色剑鞘,剑穗上缀着枚浑圆的黑珠。随着叶孤城将剑身一寸寸,缓缓地拔出剑鞘,立时就有一股慑人的寒气扑面而至,与叶孤城平日随身的佩剑不相伯仲,只是气息略有不同。随着剑被完全从鞘内拔出,上面的寒气越发深重,寻常武者,即便将其拿在手内,也镇不住此剑。
叶孤城以手轻挲着寒凉的剑身,手指缓缓滑过上面凿刻出的繁复纹路,丝丝寒气便立时透骨而入。这柄剑是西门吹雪随身二十余年之物,除叶孤城外,再没有旁人能够被允许碰触,西门吹雪见状,开口沉声道:“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叶孤城微微颔首,既而起身道:“我有三年中悟得‘天元剑’一百零八式,请君一晤。”说罢,缓缓举剑,室中空气瞬时间为之一滞。西门吹雪眼中精芒骤亮,但见男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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