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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舅舅來替皇子唾棄這個笨叔叔。
上手敲了一下,半瓶子亂晃蕩,果然顧成安的腦子裡都是水,蠢的不行啊。
顧成安摸摸腦袋,理不直氣也壯,「我們鄰居家的孩子就總是半夜哭鬧,我這可是有經驗的,怎麼能說是亂說呢。孩子不是都那個樣嗎。」說著,底氣虛了一些。
兩人一同往宮裡走,今天是皇子的百日宴,這二位貴客(自封的),一位舅舅一位叔叔,許多年的好兄弟,自然要一同赴宴。
雖然顧成安說話損了些,但給小侄兒準備的禮物卻也不是凡物。
侍女手中端的盒子裡沉甸甸的,看著比宋子徽侍女手中的盒子可大多了,顧成安不說話也笑得得意洋洋。
但也只限於此,笑笑得了,畢竟他清楚地知道宋子徽這個閒散王爺家裡多有錢,而且宋子徽時常在他耳邊抱怨,上次兩人一起喝酒,宋子徽喝醉了就哭著喊著說陛下要找藉口抄他的家充國庫,那句「我要跟我的春夏秋冬江山圖共存亡!」
那可是四幅畫。
您這話說出來,也不怕那四幅畫暗地裡成精打起來。
基於以上種種理由,得出的結論:宋子徽送的禮肯定比他這個叔叔送的禮要貴重珍稀的多。所以顧成安才不更他比。
不多時,兩人便一同來到了宴席的殿上,他們來的算早,席上還沒有幾個人,小皇子也還在後頭沒出來。
顧成安示意宋子徽:你說咱侄子很乖巧,有本事一起去看看啊!
宋子徽擺擺手:我可沒說表侄子很乖巧,但也沒你說的那麼愛鬧才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眼神交流著,然後來到大殿後面的房外,在門前站定,由兩個護衛傳話。
屋裡只有帝後和他們的兒子三個人。
宋天清看著長開的小包子可可愛愛,像一隻白白胖胖的玉糰子,柔嫩的身子就躺在最軟的襁褓中,在搖籃中搖搖晃晃,看到她的臉後開心地笑著。
她也常常去看玉兒,只是每次都沒能呆多長的時間,反倒是顧閆一天去八趟,就差睡在玉兒的屋裡了。宋天清這個娘親可不比顧閆這個爹爹關心他,現在看著還覺得這麼大的小娃娃竟然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女帝看向皇子時的眼神是好奇又溫柔的,她是第一次做娘親,卻沒有很多時間能跟孩子相處,顧閆自然要做好爹爹的責任,不叫清清過於操心。
宋天清凝視了孩子很久,白玉一般的手,指如蔥白,戳著同樣白嫩的嬰兒手掌,像是一起做遊戲一般。
「你想抱抱他嗎?」顧閆低聲問她。
「抱什麼抱,朕嫌他煩人,要是抱起來又哭了,朕可不會哄孩子,不抱不抱。」宋天清下意識拒絕,只覺得抱起這孩子實在艱難,自己萬一笨手笨腳的摔了這小寶寶可怎麼辦,它就像一隻棉花糖一樣,萬一被她給捏壞了可不行。
她一邊拒絕著後退,一邊看著搖籃里的小寶寶,玉兒也看著她,砸吧砸吧手指頭。
好可愛!
宋天清快要被萌化了。
在顧閆和玉兒的雙重攻勢下,嘴硬心軟的宋天清也終於鬆了口,清咳了兩聲,勉為其難的俯下身來,「朕要是抱的不對了,你得跟朕說一聲啊!」
顧閆點點頭。看著清清將玉兒抱在懷裡,略顯生疏的動作小心翼翼,就像抱著一個輕柔的易碎品,生怕會傷到孩子。
她也是個軟心腸的人。
玉兒十分乖巧,並不像母皇一樣任性調皮,很像父後一般懂事。第一次呆在母皇懷裡,宋玉昔十分貪戀這個懷抱,僅從味道和心跳,他就知道這是母皇在抱著他,莫大的安全感將他包圍。
宋天清逗弄著他的小鼻子,玉兒也張著手抓母皇的手指,母子兩個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