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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嬉皮笑臉」的態度，也成功破除了部分林遴這段時間因為祂是個神明而建設起的心理防線。

最起碼，雖然身體的大小非常懸殊，但在語言的交流上，他似乎的確可以在一個稍微平等的角度和柏遇對話。

而在內心的深處，林遴依然潛意識地稱呼祂為「柏遇」，而不是什麼「天神冕下」。

「那是在聖堂里跟著念的!」他一邊反駁道，一邊再次從柏遇的胸肌上爬起來。

這個姿勢太奇怪了!

林遴乾脆走到了胸肌的邊緣，像滑滑梯一樣順著柏遇的胸膛滑到金色雲朵上。

……

b市，大學城祭台。

張以繁混在來看熱鬧的大學生人群里，一邊喝著奶茶看台上的祭祀，一邊戴著耳機看手機里的冬波神全球大祭祀直播。

他旁邊坐的是一個alpha同專業同學，她興奮地指著台上穿著紅色禮服的聖子: 「那個是不是就是你朋友的室友啊?你有他聯繫方式嗎?有的話給姐妹兒一個唄嘿嘿嘿!」

張以繁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對對對!聽說他唱歌很好聽!不過聯繫方式你得自己要。」

在alpha同學摩拳擦掌準備要在儀式結束後搭訕的時候，手機里的祭祀也拉開了序幕。

誇張的人群，妖異的七層血塔，還有身穿白衣的林遴……開直播是的d市市政府的官方帳號，無數不能親自趕赴現場的信徒刷屏刷得張以繁眼睛都快跟不上。

alpha同學則全神貫注地看著台上的祭祀。這是一場小規模的宗教活動，來圍觀的群眾比信徒的數量更多，大半是衝著音樂來的。

等了許久，終於到了大家最期待的獻歌聖子環節。全場都安靜下來，只見身穿紅色禮服的鄧玟莊重地走到主麥克風前，唱響了第一句獻歌。

「讚美啊讚美啊我們無上的神明」

「沐浴在您的光輝下」

……

優美的獻歌聽得alpha女生如痴如醉，卻突然見身旁坐著的張以繁一個猛子竄起來，手機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發出了刺耳的「哐當」聲!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他的身上。

張以繁卻沒有空閒去管他們，哆哆嗦嗦地撿起手機點開屏幕。

原本就飛速刷屏的彈幕變成了擠滿空檔的「???」，海浪已經吞噬了在場所有人，只剩下林遴一個被孤零零地丟在高台上，眼見著也即將葬身神明之口。

張以繁緊張地點開彈幕，正要發一句質問的話，就見屏幕的畫面一閃，整個黑了下去。

【您關注的主播已下線!】屏幕上跳出一行紅色的提示字眼。

他只覺得渾身像是穿著單衣被扔進了在冰窖一樣，冷到了骨縫裡!

他最好的朋友——就要被神明吃掉了!!!

……

育神海里。

林遴垂著小腿，自顧自地坐在金色雲朵的邊緣，望著從天空倒著生長向地面的枯樹。

「寶寶，你還生我的氣嗎?」柏遇變成了人類的大小，跟他一起肩並肩地坐在雲邊。

生氣嗎……那種充血的憤怒和悲傷已經平復，現在剩下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無奈。

神明銀色的髮絲悄悄纏上心上人的小拇指。

林遴動了動指頭，可以聽見自己的「咚咚」的心跳聲。他沒有回答柏遇的問題，反問道: 「你為什麼騙我?」

柏遇剛要開口回答，林遴又問:

「你為什麼救我?」

「你為什麼接近我?」

「你為什麼對我做這些?」

一個又一個問題被拋出來，似乎根本不想知道答案。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