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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狐假虎威,露出真面目了吧!」那位小姐又得意起來,親昵的攙著秦茹的胳膊,譏誚的笑,「穿的衣服都是小茹的,你說殿下拿你當什麼?連字都不會寫,小茹可是滿腹詩書,你也果真只能撿她不要的了。見你擦桌子的動作那般熟練,想必殿下身邊你也只配做這些。」
勉力站穩身子,秦安只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壓的她不得不彎下腰去。可她又暗自掐著自己的手,逼迫她能站的再筆直些。那位小姐刺耳的話語,她徒有閉目忍受。
「好生熱鬧。」
直至一道輕緩的男聲響起,引得秦安睜眼看去,只見魏知易到了她的身側。沖她微微一笑,全然是要她放心的平和。
那位小姐忙收了渾身跋扈之氣,面帶羞容的跟著秦茹拜道:「見過翊王殿下。」
「免禮。」沖她們微一頷首,魏知易竟親自幫秦安擦去袖口沾染的一點清酒,笑道,「世人皆道人靠衣裝,殊不知衣物不過死物,凌駕不到人之上。心含惡意者,遍身綺羅也不掩可憎面目,心若清蓮者,荊釵布裙亦可顯天香國色。」
他的嗓音溫柔好聽,如同他本人般能讓人如沐春風,可那小姐卻只覺難堪。激憤的瞪了秦安一眼,她轉身掩面離開。
擔憂的看著她遠去,秦茹忙望向秦安道:「今日若讓姐姐不高興,皆是小茹的不是。可唯有一點,姐姐切莫忘了,你我終究是秦家的骨肉,是至親。」隨後便行禮轉身,快步追上好友而去。
她們一離開,秦安便卸了渾身力氣,跌坐下來。方才刻意被忽略的情緒一股腦湧上來,壓的她頗有些難受。
「你之前反擊那位小姐的話,除了為自己出氣,更多還是不想皇弟引來非議,惹得父皇不悅吧?」魏知易也在她身邊坐下,含笑道,「竟不知你還有如此玲瓏心思,看來我此前還是小瞧了你許多。只是拂笠怎麼讓你一人在此?」
「剛剛想起髮簪被丟在冷宮,我讓他去取了。」秦安柔柔一笑,借著端正坐姿拉開些許距離。「方才還要多謝平清替我解圍。我哪有什麼玲瓏心思,只是最近看的書多了些,不自覺就想到了。」
說到這裡,秦安臉上的笑容僵住,抿著唇失落的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是殿下教給她讀書認字,用她那筆丑字博心上人一笑,也沒什麼的。
「安安,我方才無意聽你們戲言,也沒有別的意思。」魏知易表情卻有些奇怪的說,「只是你之前,並不認字嗎?」
在他面前,秦安也沒什麼避諱的心思,只點頭道:「是,此前我一直跟著母親在西北老家,並不曾入過學,識字還都是殿下教會我的。」
魏知易聞言,竟低頭笑了起來,連帶著肩膀都開始抖動。他搖著頭舉起酒杯,按下心中的思緒看向秦安,「安安,你為何死心塌地留在皇弟身邊?」
侷促的擺弄著自己被濡濕的袖口,秦安道:「我既然孤身嫁給他,不留在他身側,又去哪呢?」
「你明知我問的不是這些,那我不妨再說清楚,你到底心悅他什麼?」眼尾瞥見了不遠處又想要上前拜見的官員,魏知易眼中閃過些許不耐,拉著秦安起身,「左右父皇一時半刻也不來,我帶你尋個清淨處吧。」
方才的一場風波也或多或少引起秦安的憂悶,他不容反駁的帶著自己出去,秦安便只好跟上。只是繞到了垂德殿的另一邊,人就少了許多,秦安頓覺心緒開闊不少。而自從出來,魏知易就只盯著她不語,顯然還在等她回答。
秦安縮縮脖子,略有些不自在的挽起耳邊碎發,「不過是些女兒家心事,說與翊王殿下也無妨。但這終歸是我心中的一處隱秘,平清可否也告訴我一件事?」
「你倒是懂得討價還價。好,本王應下了。」魏知易含笑道。
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一步步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