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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許是又落了雪,窗戶外格外亮些,四周倒是靜極,
靜到秦安能夠聽到自己心臟平穩的跳動,身體中的血液安靜穿行,她勾了勾自己的唇角。如同一個瓷人般靠在他懷中,聽著他激動的絮語。她雙目失神,漠然開口道:「這是我早就想告訴殿下的事情,但彼時殿下並不在意。」
「是我不好。」急切的說完,魏知壑扶住她的肩膀,含笑同她對視,「往後,我只做你喜歡的樣子。」
他倒是真愛說些往後。心中這樣想著,秦安卻淺淺笑了起來,「好。」
一個簡單的「好」字,卻不啻於一顆定心丸。魏知壑貪婪的望著她,眼睛都不捨得眨動,在此時此刻,他與她四目相接,雙手相握,她離他那麼近。
「殿下進了一次宮,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秦安心中到底也有些疑慮,又不願被他用這種目光一直盯著,隨口問道。
魏知壑卻短暫的避了一下她的視線,扶著她重新躺好,又給她蓋上被子。「沒什麼,只是陛下的身體……你也要早做準備。時候不早了,睡吧,我守著你,定能一夜好眠。」
一邊說,他還緊緊牽著自己的手,秦安試著抽了抽,反倒被握得更緊,也只好由著他。閉上雙眼時,仍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秦安不耐的皺了皺眉。
可下一瞬,他的手指就移在了她的眉間,輕輕撫平眉宇。
秦安勉力忍住別的動作,放鬆身體。可心中還是忍不住會想,他今夜真的很不一樣。情不自禁的翻了個身,秦安感到離開那雙目光,才自如了不少。將注意都集中在了屋外的雪聲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沉沉睡去。
聽著她的呼吸聲,魏知壑小心的探身摸了摸她的臉頰,眼底藏匿的情緒盡數浮現。繡娘說的話,再次襲上心頭。
「這兩個香囊的繡樣同出一脈,就算不能肯定是出自同一家,那至少也是臨近的地方才會如此。而且看起來,很像是江南梧州一帶,」
自己的觸碰讓她嘟囔了一下,魏知壑連忙收回手,下意識屏住呼吸。見她依舊未醒,才伸手在她背上安撫的拍了拍。
在安安以往的透露中,她的娘親還會識文斷字,卻不願意教她去學。除了說明出生自江南之外,也不肯跟她講具體的地方。魏知壑眸色深深,視線描摹著她的面龐。安安,你娘親的身世,當真會如同我的猜想嗎?
雪花飄飄揚揚落了一夜,下人們一大早就起來掃雪,紅伊端著一盆溫水走進雲朝殿。準備好洗漱的東西後,正要走進內殿去,卻不料看到魏知壑伏在床邊,不由喚道:「殿下?」
本就淺眠,魏知壑坐起來才發覺胳膊酸痛至極,伸手揉了揉。見紅伊又要叫秦安,他趕忙伸手攔下,低聲道:「她後半夜才逐漸睡的安穩。」
雖不知他是何時來的,但見他這樣心疼小姐,紅伊總歸是高興的,忙笑著點點頭。
站起身來,魏知壑少做洗漱。先遣了紅伊下去準備早膳,他突然起了興致,找來紙筆,就在床邊的矮几上彎腰作畫。
暖融融的炭火燒著,秦安嚶嚀一聲,在床上翻動幾下。
「噗嗤。」
隱約聽到了什麼人的笑聲,秦安迷糊的睜開眼,思緒回籠,趕忙要坐起來。
「先別急著動。」
又聽到旁邊的聲音,秦安轉頭,見魏知壑含笑提筆,「殿下?」
魏知壑溫聲吩咐,「先躺回去。」
莫名其妙的看了他許久,秦安才磨蹭著按照方才的樣子躺好,便見他重新彎著腰開始揮筆。越躺越覺如芒刺背,秦安不耐的悄悄動著,總算是聽到了魏知壑施捨般的聲音。
「好了。」
這才趕忙站起來,披上了外袍,秦安好奇抿唇,「殿下在做什麼?」
又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