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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鬱的皺著眉,秦安斜斜睨他一眼,此刻是連話都不想多說。
「看著你把藥喝了,我就回宮。」自嘲的開口,看到她聽聞此言才順從的接過了藥碗,魏知壑才牽唇笑笑,手指卻抽搐了一下。
將空的藥碗遞到了他的面前,秦安的眼神寫滿了催他離開的意思。魏知壑臉上划過一絲難堪,也只好摸摸她的額頭起身。等著拂笠去收拾奏摺的空檔,他又握住了秦安的手,認真道:「記得我說的,你對我很重要,所以你要做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秦安卻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轉動眸子望了望他,便把手抽了回來。
「陛下,該走了。」拂笠恰好此時過來,沖魏知壑微微欠腰道。
無奈的收回看向她背影的視線,魏知壑負手轉身,不多時就到了府門口。正巧,看到了一個夥計模樣的男子在門口徘徊。
魏知壑皺著眉,生怕秦安不悅,他連門口的守衛都不敢安排太多,可這也給宵小之輩可乘之機。於是他沒有猶豫,直接命拂笠將那個夥計攔下,上前冷臉問:「你是何人,到這做什麼?」
「大人饒命,小的是來送東西的。」夥計從懷中拿出一個包好的手爐,正是秦安之物。他見今日那女子落下了此物,又看這手爐精緻,便猜那個女子是尊貴之人,本想著能以此得些賞錢。卻不想一路打聽著,竟得知這女子最後進了廢太子府。
誰人不知,這裡是皇帝曾經住過的地方,那女子就這麼進去,他自然不敢貿然入內,只好在門口守著等等。夥計胳膊還被拂笠按著,滿臉的後悔,「小人只是來歸還客人遺留之物,並不是有歹心。」
打量他的神情,便知他所言不需,魏知壑卻並不急著讓拂笠放了他,反倒仔細盤問起來。「客人?你們是哪家店,她去做過什麼,又說過什麼?」
拂笠聞言一怔,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只在心中慨嘆,他總歸是那個魏知壑,又怎麼可能全然消失了控制的慾念。
「回大人,小人是在浮味茶館,這裡走南闖北的江湖人士多,那位女客前來是打聽消息的。問崇惠二年,梧州都發生過什麼事情,好像是與她的母親有關。」胳膊被人按著,那夥計自然不敢隱瞞,將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瞳孔緊縮,魏知壑用力的捏緊了拳頭。只此一句話便可知道,秦安一定對當年的事情知道了什麼。而緊接著,魏知壑又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她寧可自己偷偷查,也不肯來尋求他的幫助,甚至她能夠將心事告訴一個陌生的夥計,都不肯向他坦露半分。
魏知壑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猛地彎下腰,覺得呼吸都無比艱澀。原來被心愛之人防備隱瞞,是這樣的感覺,甚至會覺得自己付出的心意都不堪廉價。他曾經給予秦安的,原是如此的痛苦。
作者有話說:
第53章 、倒藥
眼看著年關近了, 紅伊這幾日最是忙活,想要親手做些燈籠來給秦安逗趣。早晨的時候,做好的各式燈籠就在窗欞下搖晃, 很是生動好看。
披著薄毯坐在廊下, 秦安看著燈籠,嘴角有幾分笑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安排的,如今在她身邊隨侍的,都是一些性格活潑的小宮女。望著遠處幾個爭奪著毽子踢的姑娘, 秦安臉上笑容更深,眼中卻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些許悵然。
「小姐在外面坐著,不覺得冷嗎?」紅伊遞過來一盞茶, 含笑問道,
沖她搖搖頭,秦安端起茶杯暖著手, 只是隨口道:「我喜歡看著她們, 感覺很有生氣。」
心口微酸, 紅伊柔和的望著她。
茶中的熱氣漸漸散了,秦安放下杯子,眯眼躺著睡去。迷迷糊糊的時候, 眼前的陽光突然被人擋住了, 皺眉睜眼, 便望見了魏知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