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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梧言並沒有能胡思亂想多久,坐在他對面的蘭堂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告辭了。」
梧言暗中鬆了口氣,起身相送。
「記得要好好休息啊,酒吧少營業幾天也沒事,反正這只是他的一個愛好罷了。」
蘭堂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梧言看著他發梢打卷的長髮,想起來了什麼,下意識回應善意的本能超過了腦海中的一切思緒。
「務必注意安全,蘭堂先生。」
蘭堂看上去似乎有些驚訝,最終他笑著輕輕點頭,「有空記得來我家做客哦,梧言君。」
「如果有空的話,會去的。」
梧言望著蘭堂的背影越來越遠,慢慢消失在自己視野中。
做客嗎?那麼考慮的時間可不多了。
梧言記憶力並不算好,或者可以說是很差,他經歷的每一天與他而言就像是在完成任務,所以不會特意留下什麼記憶。
蘭堂,梧言只記得他最終死於雙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配合下。
一個怕冷的法國人。
這是之前梧言對於蘭堂的唯一印象了,而現在梧言覺得蘭堂溫潤有禮,雖然知道港口黑手黨沒幾個好人,這可能就是印象轉變帶上的濾鏡吧。
梧言看向手裡明顯從藥店開出來的感冒藥,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想讓蘭堂死了,只是……
「作繭自縛」
除【規則】外,一百米內,語言成真,對於人,需對視三秒,對於物,無前置條件。【註:受影響不可逆。】
什麼樣的情況才算是【規則】?梧言猜測大概是不能改變原劇情,但是這個猜測需要驗證。
況且還有一些看不清的文字,像是被墨水打翻把那塊文字模糊了。
梧言起身燒了壺熱水,用於喝藥。
感謝港口黑手黨的慷慨解囊,現在梧言有錢了,他手指下意識摸了摸鼻樑,找個時間去買一副平光眼鏡好了。
之前的眼鏡被水沖走一直都沒來得及去買一副新的,雖然眼鏡對於他的作用如同錦上添花,梧言這麼多年都帶著眼鏡已經有些習慣了。
順便再買一點原材料做奶茶打發時間,梧言會調酒但不喝酒,他不希望自己因為喝醉做出什麼清醒後會恨不得立刻上吊的糗事,確切來說他不會容忍自己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黑歷史。
如果有條件,再買些做飯工具放在宿舍里好了,天天出門太為難一個社恐了,嘛,雖然現在沒那麼嚴重了。
他想要一個穩定安逸不變的生活,而仍由劇情發展下去的話,似乎會被打破。
蘭堂最後的告別算是拋出的橄欖枝,梧言給了一個無期的回答。
只是,讓他感到困惑的是,為什麼蘭堂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相信自己的能力?原因可能在於那個酒吧老闆身上,無論是敢於聘用一個黑戶的他還是將酒吧教給他來打理這幾點,都可以看出些什麼。
是因為之前沒弄清楚情況無意識之下發動了異能讓對方察覺了?
酒吧暖色調的燈光照在梧言指尖的藥盒上,藥盒上面貼心的備註了服用劑量,他漆黑幽深的眸子被暖色調燈光鋪上了一層暖色。
應邀之前,還是先配副眼鏡吧,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邀請,該買些什麼拜訪禮好一點呢……
第7章
眼鏡店不太好找,偌大的橫濱眼鏡店居然屈指可數。
梧言迷路了半天,周圍人來人往,人聲鼎沸,走過的人成群結隊或是面帶笑容,他只覺得自己與這番熱鬧格格不入。
想找人詢問路,可是梧言不知為什麼就是開不了口,明明是如此簡單的一句話,鼓起勇氣卻在與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