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5 页)
较《金瓶梅》有过之。然即色即空,高明音与《道经》、《楞严经》并参之可也。过眼烟云,现身设法,何害焉?况题其书曰《金瓶梅》,则明示空中之烟花也;日《红楼梦》,不过如梦如影而已。赏其辞,不着其意,取为“通鉴”也大妙。
(5)《大河内文书》载有评论《红楼梦》作者、时代一则:
问:《红楼梦》书其著作系谁?而其所写专指何时代?
梅史答:前半一孝廉公所作,后半则曹雪芹成之。宝玉指明珠,康熙末朝宰相也,后以权奸败,被罪。
(6)同上书,当日本友人问及《红楼梦》是否需要评注时,梅史答:“此书不必注,但宜评。”
问:有评而无注则不便初学,如弟者读过必譬也。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因何而设?原何两名?名来由未知也。所以只管有其注释也。
公度答:既说渺渺茫茫,君何须又问踪迹。
漆园答:《红楼梦》注解有的,向上海去买之可也。
问:《红楼梦》书有几种异本乎?如那《水浒传》璃数种异本,至《红楼梦》亦应如此。不知有几种?请告示。
漆园答:《红楼梦》有《后红楼梦》、有《红楼圆梦》等数种,皆是狗尾。其《红楼梦》印板亦有数种,系有套板、有注解者,为仕画,价则贵。欲为贵帮注,须再住五、六年,晓和话十之###万可。
问:贵邦人不知敝邦风俗,故其须更加评也。想那金圣叹评《金瓶梅》,插其二三句于本文中。如此,《红楼梦》注解亦恐此叹欤?
梅史答:《红楼梦》系北京官话,并无典故,不须注也明。
问:《红楼梦》书北京官话,虽无典故,然其俗话至敝帮人民则不能写其言,故乞其注释,而欲使读易也。
晦史答:吾将不知者标出,问之两王可也。
(7)《笔谈遗稿》第二十六卷载黄公度答问说:
山川清淑之气,不钟男子,而钟妇人,莫日本为甚,古所谓女儿固、美入图,殆指日本也。
上录七则《笔谈》,是继《龙泽马琴尺牍》、《屠赤琐琐录》两书之后,又一研究《红楼梦》在日本流传、研究情况的重要资料。从这些零散的“笔谈”中,可以看出,《红楼梦》在国外,特别是在日本各阶层有着广泛的影响,对我们进一步开展红学史的编写工作是有重要意义的。这也是我写这篇小文的一点想法。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扶桑谈红榴遗稿(2)
1983年4月7日
海客琴樽两无缘
海客琴樽两无缘
——《海客琴樽图》辨
曹雪芹为《海客琴樽图》题诗一事,首见于思泊先生的《曹雪芹故居与脂砚斋脂砚》(原载《春游琐谈》第一集,又发表于1982年5月15日《团结报》)一文。其中有云:“友人陶北溟告余‘其同乡庄炎字庄汉,藏有《海客琴樽图卷》,系乾隆时朝鲜人金某奉使中国,丐某画家作此卷,遍征当时士大夫题咏,无虑数十家,中有可着重者二人,为曹雪芹、顾太清题诗,最后为欧阳述题诗。’”
这则记述,因涉及曹雪芹的交游、佚诗,故为某些红学研究者所特别重视,辗转相引,俨成事实。但据我所见的零星材料考察,所谓曹雪芹为《海客琴樽图》题诗云云,如不是有人故意捏造,也系误闻误传。故有一辨之必要。
(1)按于文记述,《海客琴樽图》绘于“乾隆时,其上限应是1736年(清高宗乾隆元年),下限应是1795年。但著名满洲女词人顾太清,却生在清嘉庆四年已未(1799),并未赶上乾隆盛世。所以,顾太清也无法为之题诗。而曹雪芹虽生在乾隆之世,但以其落拓处境,恐怕难称“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