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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向趙雋賢,眼神都多多少少有了點懷疑。
趙雋賢有點急了:「這監控只能看到大門口吧?這麼大一棟別墅,老虎又不是只能從大門口進來。」
「大家別動。」季鶴鳴說,「我們去檢查一下別的門窗。像趙先生形容的那麼大一隻老虎進來,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當然是不可能找出痕跡來的,門窗都好好地關著。
所有人再看趙雋賢,眼神里甚至有了點憐憫。
趙雋賢這回是真急了:「你們來臥室里看!」
他打開臥室的門,貓薄荷的粉末還灑在地上,裡面的確是有些凌亂,但並不像是有老虎來過的樣子。
「等一下。」季鶴鳴攔住所有人,「趙先生,今天早上,還有沒有別人進過你的房間?」
趙雋賢搖頭:「沒有。」
「你們看,地上這麼多粉末……」季鶴鳴說,「如果這裡當時真的站了只老虎,至少該留下腳印吧?現在看這腳印……趙先生,能把你的鞋子拿過來對比一下嗎?」
臥室里當然只能找到趙雋賢留下來的腳印。
沒有人說話,但很明顯,大家都覺得,趙雋賢撒謊了。
趙雋賢現在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身上又痛心裡又急,都快跳起來了:「我這滿身的傷難道是假的嗎?我為什麼要撒謊?我有病啊?」
「趙先生,我能問問地上的粉末是什麼東西嗎?」季鶴鳴問道。
其實剛才趙雋賢已經說過了,但季鶴鳴故意又問了一次。
趙雋賢也沒察覺到不妥,回答道:「貓薄荷啊,我用來對付大老虎的,我估計就是因為貓薄荷的作用,那隻老虎最後才沒吃掉我。」
他想想也是很後怕:「你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把我丟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呼救也沒人出現,是故意的吧?季鶴鳴你……」
「趙先生。」竹溪忽然打斷趙雋賢的話,「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貓薄荷?」
趙雋賢指責的話一下子斷了,眼神瞬間亂了一下,避開竹溪的視線道:「我,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隨身攜帶也是為了心理安慰,不想這次竟然歪打正著,派上了用場。」
他一段話說完,已經鎮定了一些,看向竹溪的眼神充滿了哀傷。
竹溪一愣,不免想到一些陳舊往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季鶴鳴伸手握住竹溪一隻胳膊,說:「趙先生有沒有想過,貓薄荷或許不止對貓有用?」
趙雋賢看到他和竹溪親密的姿態,臉色一沉:「我當然知道,也對老虎有用嘛。」
「不,我的意思是,貓薄荷並不是對每隻貓都有用。那麼同樣的,說不定它還對人有用呢?」季鶴鳴冷冷道,「這屋子裡明顯沒有老虎來過的痕跡,如果真如你所說,趙先生覺得,你能躲過老虎的攻擊?一次也就罷了,次次都能躲過?一點抓痕都沒留下?當然趙先生也沒理由自己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自己出現了幻覺?」
趙雋賢顯然沒有想過這種可能,頓時傻了。
其他人卻覺得非常有道理,再想想趙雋賢對著空氣幻想有隻老虎,然後自己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的樣子,頓時覺得他好可伶。
「趙先生,我建議你去檢查一下。」季鶴鳴很認真地說,「幻覺……不是簡單的病症,有病還是要早點醫治,不要諱疾忌醫。」
「我沒有病!也不是幻覺!我真的看到了!」趙雋賢暴躁道,「找不到痕跡,也可能是……是妖啊!」
「對!肯定是妖!」趙雋賢激動起來,「這島上有妖!」
季鶴鳴用一種憐憫的眼神望著他:「如果是妖,為什麼要找你麻煩卻不真的傷你?你得罪了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