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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嗎?
不對、不對……有哪裡不對。
有什麼他已經察覺到的、呼之欲出的不合邏輯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呢?
是什麼呢?
青澤閉上雙眼,覺得頭隱隱作痛。
應龍第一次登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呢?
他遠遠地第一次見到應龍。白澤邀應龍品茶,他為兩位大人斟茶,那應該是應龍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他。
那時,白澤支走了自己。
他想起來了。
——在白澤的認知里,應龍第一次登島,應當是與自己並無交集的。
他為什麼會認為與應龍毫無交集的自己會希望應龍死掉呢?
他為什麼要支開自己呢?
除非他說的「以前」,並不是這個「以前」。
也許那個「以前」,甚至都不存在於身為山妖的自己漫長的千年記憶里。
青澤睜開眼,轉過身,一字一頓道:「白澤大人,你告訴我,我『以前』是誰?」
白澤不答。
青澤說:「白澤大人。」
白澤說:「你是青澤。」
青澤說:「青澤是誰?」
白澤看了看青澤,站起身神經質地踱步起來。
半晌後他說:「罷了。」
他說完這句話手中便飛速結了幾個印,直直戳向青澤額心。青澤躲閃不及,被正正戳中。
他在暈死過去之前朦朦朧朧聽到白澤最後說了一句話。
「你是生於洪荒末期的上古神獸——青澤。」
第10章 往事前塵(一)
吾乃上古神獸青澤,生于衡山之巔。
我出生時已是洪荒末期,創世諸神大多力竭隕滅,三界初成、各族混沌,由所剩不多的上古神族統治。
忽有一日,一妖族少女入得衡山,似乎是來逃難。她精疲力盡,卻被衡山入口陣法所困,出來不得。我看她合我眼緣,又實在太過無聊,便好心幫她一把。
這女妖見到我便喜笑顏開,連連道謝。我甚少助人,這還是第一次知道,被人感恩戴德的感覺竟是這般好。
莫謝莫謝,你若是遇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見死不救也是常有的事。
那女妖一路跟我出了陣法,我指著前方漫山遍野的花樹,對她道:「從這裡出去,就到了山的另一面,這一路道謝我也聽得夠多了,去吧。」
女妖仍要欠身相謝,我聽得煩了,轉身便走。
沒走兩步便被一隻細且長的手從我腹部直直將我捅了個對穿。那手指甲極長,是蔻丹一般的紅。
見我倒了下去,那女妖道:「老娘還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真是天助我也。小哥,我看你長得俊,又是個好人,肯定覺得我壞極了,但你下了地獄,報上我的名頭,就知道死在我的手下也不算委屈。」
我問:「你的名頭是什麼?」
她頗為得意,似乎篤定說出來會嚇我一跳,道:「我,便是地膚。」
沒聽說過。
我躺在地上,眼睛真誠至極地看著她,希望她能從我的眼神中讀出我的茫然。那女妖不由得面色微變,看到潺潺鮮血從我腹部的傷口流出,猝了一口,又道:「哼!看什麼看!待我取了你的內丹,看你還有沒有命看!」
我虛心向她求教:「你殺了我,是為了我的內丹?」
她笑道:「不錯,我殺了你,正是為了你的內丹。」
我還是想不明白,又問:「我救了你,你卻要奪我內丹?」
她一邊伸手把我拉了起來,另一隻手伸進我被捅穿的肚子摸索起來,貼在我耳邊,語調如同說情話一般:「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仙妖二族的內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