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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益點頭：&ldo;我爸不傻!&rdo;

&ldo;能扣一次是一次。&rdo;周氏打算好了，秦峰不敢把錢放兜里，就得把錢鎖柜子里。他懶得很，錢到柜子里都懶得拿出來。不拿出來自然想不起來亂花。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秋天到了，樹葉黃了，天氣也涼了。

孩子一天一個變化，去年的衣服今年小了，秦峰發工資的第二天，恰逢周末，沒等他媽過來幫他洗衣服，就鎖上大門帶著仨孩子去市區。

渺渺不用添褲子和外套，秦峰就給他買帽子、圍脖和鞋。給倆大兒子買兩套衣服。

出了百貨商店路過銀行，他想到錢多了容易丟，就把大頭存進去‐‐零存整取那種存款方式。

隨後又帶幾個孩子去蒼蠅館子搓一頓。

回到家中，零零整整算一起只有二十來塊錢，秦峰吸氣，&ldo;得省著點花了。&rdo;怕管不住自己的手，留一塊多錢在身上，剩下的都放抽屜里。

翌日周氏來洗衣服，一看只有一塊多錢，等中午顧無益放學，她就抓住顧無益詢問咋回事。

顧無益揚起腳上的新鞋。

周氏咬牙，&ldo;……他可真能燒包!布鞋不能穿?&rdo;

&ldo;下雨天不能穿。&rdo;

周氏：&ldo;今天可沒下雨。&rdo;

&ldo;我試試鞋滑不滑，好不好走。&rdo;

周氏才不信，叉腰問：&ldo;昨兒花了多少?&rdo;

&ldo;我爸去銀行存了五十。&rdo;

周氏滿意了，&ldo;這還差不多。過幾天八月十五，吃螃蟹還是吃豬肉?&rdo;

顧無益無所謂：&ldo;我們都行，你問我爸吧。&rdo;

周氏：&ldo;他在廠里過。&rdo;

&ldo;那你隨便做。反正渺渺現在什麼都能吃。&rdo;

頭一次跟三個孫子過中秋節，周氏不想表現的太小氣。

她小家子氣，小孩不懂有樣學樣，時間長了也會變成吝嗇鬼。這話是她兒子說的。

周氏嚴重懷疑她兒子在給他的敗家行為找藉口，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農曆八月十五一早，周氏就坐公交車前往離五里墩最近的批發市場。

濱海臨近大海，海產品的運輸成本可以忽略不計，金秋時節又是梭子蟹上市的季節，周氏便買一包梭子蟹。

擔心小孫子吃不慣，周氏又稱一斤大蝦，咬牙買一條大黃魚。

荷包一下子扁了，周氏心疼的走路踉蹌

隨後想想她有三個孫子，兩個大的雖然不是親生的，小小年紀就會做生意，就算將來考不上大學，那也前途無量。小孫子最乖最聽話，而且還是親生的，周氏心裡又舒坦了。

回到家中，周氏想到&ldo;無肉不成宴，&rdo;，又去附近小菜市場買兩斤五花肉。

秦老漢中午回來，看到廚房案板上擺的滿滿的，忍不住念叨：&ldo;怎麼買這麼多?&rdo;

&ldo;看著多，其實沒多少肉。&rdo;周氏不待他開口，&ldo;十二點了吧?我做飯。對了，渺渺呢?&rdo;

周氏去買菜沒法帶他，今天又不是周末，早飯後他就被秦老漢帶去學校。

秦老漢：&ldo;大小子和二小子領著呢。這些怎麼吃?&rdo;

周氏：&ldo;豬肉回頭放冰箱裡留著晚上炒菜。大黃魚醬燒呢?&rdo;

&ldo;那我剝頭蒜。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