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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奪回來裝書包里，&ldo;奶奶，我們上學去了。你是在這兒還是回家啊?&rdo;

&ldo;回家。&rdo;周氏抱著小孫子起來，&ldo;我得帶著渺渺全村轉一圈，省得一些人以為就他們有孫子，逮住機會就擠兌我兒女不爭氣，閨女生不出帶把的，兒子老大不小了也不結婚。&rdo;

顧大又想笑。

他發現自打跟了秦家人，半個月笑的次數比以前半輩子還多，&ldo;回頭人家問，渺渺哪來的。你咋說啊?&rdo;

&ldo;爺倆長這麼像還用我說?&rdo;周氏看一下孫子的小臉，&ldo;回頭一個個羨慕的難受，我說多了，還可能以為我故意顯擺。其實我就是故意顯擺。渺渺，走，跟奶奶顯擺顯擺去。&rdo;

作者有話說：

十二點還有一章

第5章 現實

小孩疑惑不解：&ldo;顯擺啥啊?&rdo;

&ldo;顯擺‐‐&rdo;周氏趕忙止住。

小孩藏不住話，萬一學給她兒子聽，她兒子不光得嘮叨她，嚴重了還有可能不許她照顧渺渺。

好不容易有了孫子，這哪兒行啊。

&ldo;告訴大家渺渺有了爸爸，你爸爸也有了兒子，也就是渺渺。&rdo;周氏誘哄他，&ldo;想不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有爸爸啊?&rdo;

小孩使勁點頭，他最想了。

周氏滿意了。

小孩要下來走。

然而周氏身高將近一米七，牽著小孩得彎腰‐‐難受。

&ldo;奶奶抱著吧。奶奶喜歡渺渺。&rdo;

&ldo;奶奶不累呀?&rdo;

周氏愣了一瞬間，反應過來小孩心疼她，頓時高興的抱緊小孩，&ldo;我的大孫子，你可真懂事。奶奶不累，奶奶身體好。&rdo;轉向倆少年，&ldo;鎖好門。&rdo;

&ldo;鎖上了。&rdo;顧無益以前見過不少孩子，像小和尚這麼乖巧的也有，這麼一點大還知道心疼長輩的卻只有他一個，&ldo;渺渺，要不要哥哥抱抱?&rdo;

小孩對比一下他和周氏的身高，果斷搖頭，摟住奶奶的脖子。

顧無益不是真小孩，不會因此生氣。看出小不點嫌他矮甚至還想笑，&ldo;怕哥哥抱不動你，累著哥哥啊?&rdo;

小孩很是直接的點頭。

顧老二把鑰匙掛脖子上，走過來就忍不住說：&ldo;你可真不像秦叔叔的兒子。&rdo;

小孩大聲說：&ldo;我是!&rdo;

他突然動一下，周氏險些沒抱住他，連忙拍拍他的背，安撫道：&ldo;你是。你二哥這麼說的意思是你比你爸乖。&rdo;

&ldo;爸爸也乖啊。&rdo;小孩奶聲奶氣，說的理所當然。

周氏噎住，臉色也跟著變得十分複雜，堪稱一言難盡。

小哥倆又想笑。

秦峰確實乖，但僅限工作的時候。

出了北車廠他就沒個正行。

要是不穿工裝，不穿純色的衣服，換上夾克衫闊腿褲，那真跟街上的二流子沒兩樣。

市長親自蓋章他是北車廠最年輕的工程師也沒人信。

小渺渺奇怪了，兩個哥哥和奶奶怎麼了啊。

周氏看到他臉上布滿了疑惑，不禁說：&ldo;是你爸的親兒子。&rdo;

父子倆臉皮一樣厚。

顧無益頓時想笑，可他怕矛頭轉向他，索性轉移話題，&ldo;奶奶，不用送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