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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狂是跟著我這個工資高懂法律法規的歸國博士好，還是跟著她一普通工人法盲有前途?&rdo;

&ldo;你才法盲!&rdo;顧雪忍不住反駁。

秦峰被她扯著嗓子吼的頭疼，&ldo;爹，繼續。我寧願聽您老拉《苦菜花》，也不想跟她浪費口舌。&rdo;

秦老漢：&ldo;你說的都是真的?&rdo;

&ldo;當然真的。&rdo;

秦老漢不想拆兒子的台，但他想弄清楚，以後也好為閨女做主，&ldo;我咋沒聽人說過?&rdo;

顧雪笑了：&ldo;聽見沒?你爹都不相信你。&rdo;

&ldo;那是因為我爹他不懂。&rdo;秦峰瞥一眼顧雪，就對他爹說，&ldo;有幾個兒子敢告老子?有幾個妻子告丈夫的?這邊還沒說離婚，那邊你們就勸和。去公安局報案把人抓起來，你們還不得連打帶罵怪她不懂事?&rdo;掃一眼鄰居們，&ldo;誰家兩口子鬧離婚，你們都沒少勸人家湊合過吧?&rdo;

跟顧雪對上的鄰居大嫂忍不住問：&ldo;秦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rdo;

秦峰心說，我活了兩輩子，加一起整整五十歲，前世雖然是富二代，又不是活在真空中，這輩子還生長在農村，什麼不知道。

&ldo;我見多識廣。&rdo;

鄰居大嫂噎住了。

秦峰笑了：&ldo;我讀書多不等於書呆子。再說了，我看的書也不都是專業書籍。散文小說，宋詞元曲，古今中外皆有涉獵。&rdo;

鄰居大嫂被說服了。

秦峰看一下他爹。

瞎子阿炳的要飯曲技巧不難，至少對秦老漢這個拉了小半輩子二胡的人來說簡單。可要拉出情緒來不容易。

情緒這東西很難得。

秦老漢停下來，再繼續也拉不出剛才的悲苦，於是他改拉《苦菜花》。

鄰居們一聽調調變了：&ldo;秦工，真打算讓你爹拉下去?&rdo;

秦峰朝二胡睨了一眼：&ldo;剛剛特意回家拿的。你們說呢?&rdo;滿眼笑意地看著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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