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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踟蹰了下,然后开口:“姑娘是否觉得不好意思开口?”
我默了默,你瞧我这张沧桑了不知道到多少万年的老脸,加上和心黑得发亮岁崇那厮混了的几百年,你觉得我还会知道不好意思这几个怎么写吗?
就在我准备彻底斩断这莫名其妙的一面之缘时,就听“撕拉”一声,我迈出的步子踉跄了下,脚下踩着那滚圆的树枝顺溜溜地倒了下去。
我想自作孽就是这样说的,我恨那不长眼的树枝和随手抛掉它的我。
“你为什么撕我衣服?”脑袋磕在他肩上,鼻尖撞到他尚带着湿意的胸前,我觉得我的眼泪快下来了。
“姑娘你为什么扑倒小生?”他疼得直抽气,却还勉强扯出一抹笑:“姑娘便是再迫不及待,这荒郊野外,也,也与礼不合。”
骤雨初止,草木新鲜略湿润的气息自门扑入,黑旧残破的佛幡扫过身侧。我念了声佛号,头顶的佛祖你暂且闭闭眼,待我砍了这书呆子再睁不迟。
摸向纯钧剑的手僵硬地停在腰间,我呆滞开口道:“你你你的手放在哪里?!”
他眉心皱成了川,扶在我腰间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姑娘,若是可以,可否先放过小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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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个善良的人,这样善良的我,注定丢不掉这个奄奄一息又脸皮比我还厚的书生。
观了观天,又算了算,这些时日当是东岳率领一众神仙巡游东荒的时候了。如此,便是动了仙法,想来万里之外也是发现不了的。果真是自作孽,当初一时悲怒交加,丢下闭关三百年的豪言壮语,而如今在青要山待不了三天就憋不住了。没有岁崇那闷罐子来调戏推到的日子真是苦闷到难以描述。等我拔完了青要山头的荀草,驾薄背负着一族老少的期望来到我府上。一番正礼寒暄之后,他委婉道:“小臣听闻凡间近日似是热闹的很,添了很多杂耍玩意。神女素来最爱这些,若嫌山中烦闷,何不下界游戏几日,聊做散心便是了。”
我当时正提笔临着帖,头也未抬:“哦,最近神女我突然想敛兴修身了,懒得下去了。”
“这个这个……”他似被鱼刺卡住了喉咙,吞吞吐吐。
“怎么了?”我疑惑看去。
他神色悲壮终道:“听闻东岳帝君近日巡游东荒,将要“偶”临青要。”那个偶字被他咬得分外重,恨不得磨碎在齿缝里。
我盯着那个岁字,叹了口气,将笔慢悠悠晾到笔架上:“这可真是太遗憾,神女我近日怎么就想往凡间去解救苍生了呢?仆累何在?备驾!”
驾薄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抬袖拭了拭额上的汗,见我目不转睛盯着他,又立马忐忑开口:“神女可还有吩咐?”
“唔,还请劳烦驾薄君在我闭关时告之东岳帝君,我无法亲迎他,望他恕罪了。”我端肃道。
“这是自然,自然。神女潜心修行,帝君定会体谅定会体谅。”他弯着老腰连声道。
于是我心满意足地下界去了,我真的不是躲东岳,我只是怕我见了他,会忍不住抽出纯钧,由此破坏了两族现下的和睦盛世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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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这是要小生去往何方?”青玉车里他半靠半卧,四下打量后问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说个地方,我们去?”我趴在窗子上,瞧着外面懒懒答。
“咳咳,姑娘家在何方?独身一人行走终归不好,况且况且,小生也好去贵府提亲。”他略带羞涩道。
“……”我一听那提亲二字就头痛的不得了,又见他晶亮期冀的眼睛,揪着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