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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苑是個傻的,聽了她幾句言語,便以為抓住了柔真的把柄,迫不及待要給她點顏色瞧瞧,卻沒想到藏曇竟不似尋常般針對柔真。
她百口莫辯,正要向藏曇求情。
「帝姬隨本座進來,靈苑在殿外候著。」
藏曇在柔真低咳時,便蹙緊了眉頭。
柔真有些意外,但也跟著轉身進殿的藏曇進了聖殿。
她低頭想著靈苑那氣急敗壞的神情,剛彎了嘴角,就聽見了藏曇的嗤笑聲。
「呵,那種蠢貨,你要算計她,還要淪落到不帶披風便被她強扯著出了殿的地步,我怎麼瞧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了,藏曇不是真看她不過眼,方才分明樂得陪她逗弄靈苑,如今又能惡言相向。
殿裡燒了地龍,很是溫暖,只是縈繞著一股子血腥味,在溫暖的殿間叫人嗅著胸口發悶。
柔真順了口氣,抬頭用那雙圓潤的杏眼瞧他的背影。
「國師大人是在關心柔真的身子?」
藏曇轉過身,正對上她大膽打量的目光。
他走近兩步,捏住她的下巴,略略低頭。
這是個極親密的姿勢。
「帝姬以為,本座為什麼禁足你?風寒才痊癒幾日,便四處亂跑,落得一頭冰雪,你不惜命,本座卻不能叫你死在聖宮裡。倒不如教你乖乖呆在蒼禪殿,你出不去,他人也擾不得你,只是,帝姬怎麼一心逃跑呢?」
藏曇那森白的臉上甚至帶著一絲清淺笑意。這像是愛侶間的低語本該有種令人瑟縮的陰森感,卻架不住柔真是個一身是膽的。
她竟順勢扯了藏曇的袖子,也就著藏曇的手抬眼望他,笑著反問道:「那國師,又怎麼到了蒼禪殿旁呢?」
藏曇瞧著她,低低笑出聲。
「本座料想你不願被拘著,況且……本座見著皇后的家書了,在命湛荷禁了你的足之後。」
說來也怪,在這縈繞著血腥氣的殿內,柔真竟在藏曇身上嗅到了一種別樣的氣息。
像是晨起出殿,見著檐上新雪的氣息,凜冽而深沉。
令她想起幼時從樹上跌落那回,她眼中含著一包淚水,強撐著不落下,嘴裡念著二師兄嚇唬人,被藏曇背在背上時,似乎也曾嗅到過這樣的氣息。
「師兄是想知道我的決定?」
她忽然換了稱呼。
那夜她不同尋常,應能讓他瞧出,她是將主意打在了他身上的,而他在那之後便解了她的禁足,又是什麼意思?
藏曇的指腹滑上她的臉頰。
她的臉因在門外吹了風,尚未溫暖起來,仍是略帶冰涼,藏曇的指腹卻很溫暖。
靈苑方才也這樣對她的臉動了手,但靈苑的手指冰涼光滑,像是蠕動的蛇身,令她噁心不已。
如今藏曇的觸碰,卻令她覺著胸中更加發悶起來,像是有鼓點在勁聲擂動,令她幾近窒息。
她聽見了自個兒的心跳聲。
「我知道你將主意打在了我身上,怎麼,不給你臉面這麼些年,你竟也不恨我?」他的聲音似乎低柔了許多。
他滑上她臉頰的手滑到脖頸,微微使力掐住,數個吐息間又重新回到她的下巴,幾番摩挲再次捏住。
「乖一點,我會護著你。待你回到皇宮,我會親自給你指一樁好婚事,你的夫君定性子和順,能慣著你一肚子壞水。」
話到最後,他又低低笑出了聲。
他的意思是,他不會和柔真有牽扯,但是他願助柔真不被皇后擺布。
藏曇的手鬆開,卻在撤回半途被柔真抓住。
她緊緊攥住了藏曇的食指與中指,抬頭倔強地看著他。
「為什麼?」
他若是